秦靡皺了皺眉,還沒說話,裴望之就往前站了一步,擋住柏莎的視線:“秦靡的工作室是學校根據她的作品集分配的,至于凱特教授的認可,你要是有本事,也可以讓教授多看你兩眼。
柏莎被噎了一下,臉色更難看了,伸手就要去碰展柜里的青瓷瓶:“我今天就要看看,這所謂的好作品到底有多”
“住手!”安娜醫生的聲音冷了下來,快步上前攔住她,“這瓶子的釉面很脆,碰壞了不是你能賠得起的。”
“怎么?想訛我?”柏莎甩開安娜醫生的手,動作太大,不小心撞到了旁邊的展架,架子上一個小巧的陶瓷擺件“嘩啦”一聲摔在地上,碎成了幾片。
展廳里瞬間安靜下來,所有人的目光都聚了過來。
柏莎看著地上的碎片,臉色發白,卻還強撐著嘴硬:“是展架不穩,跟我沒關系!”
“展架早上剛檢查過,每個螺絲都擰緊了。”工作人員拿出手機,“而且這里有監控,剛才的畫面看得很清楚。”
柏莎的眼淚一下子就涌了出來,聲音帶著哭腔:“不就是一個破擺件嗎我賠就是了!你們至于這么欺負人嗎?”她一邊哭,一邊偷偷瞪了秦靡一眼,像是把氣都撒在了她身上。
這時,凱特教授端著香檳走過來,掃了眼地上的碎片,又看了看柏莎,語氣平淡卻帶著威嚴:“這個擺件是上一屆畢業生的遺物,也是這次展覽的紀念展品,你說賠就賠?”
柏莎聽到“遺物”兩個字,哭聲突然拔高,雙手猛地抹了把臉,非但沒收斂,反而往前沖了一步,指著那個男人的鼻子喊:“遺物怎么了?遺物就能不講理嗎不就是個破陶瓷嗎?我賠十倍的錢還不行?你們非要這么逼我,是不是就看我好欺負!”
她聲音尖厲,震得展廳里的鋼琴曲都顯得微弱了些,不少人停下腳步,舉著手機悄悄拍攝。
男人被她指著鼻子,臉色更沉,剛要開口,柏莎又猛地轉頭瞪向秦靡,像是要把所有火氣都撒在她身上:“都怪你!要不是你突然出現,凱特教授怎么會不關注我?安娜醫生的作品怎么會壓過我?你就是個災星!”
秦靡皺著眉往后退了半步,裴望之上前一步擋在她身前,冷聲道:“你說話放尊重些,跟秦靡沒關系。”
“沒關系?”柏莎冷笑一聲,伸手就要去扯秦靡的袖子,“我今天就要讓大家看看,她到底是真有天賦,還是只會裝清高!說不定她連畫筆都握不穩,那些作品集都是偽造的!”
安娜醫生快步上前攔住她,手腕被柏莎用力甩開,差點撞到旁邊的展柜。老周趕緊扶住她、看向柏莎的眼神徹底冷了:“你再胡鬧,我就叫保安了!”
“叫啊!你以為我怕嗎?”柏莎梗著脖子,突然伸手掃向旁邊的展臺,臺上擺放的幾個小型陶瓷擺件“嘩啦”一聲掉在地上,碎成了一地瓷片。
她叉著腰,喘著粗氣,臉上滿是破罐破摔的瘋狂:“你們不是心疼陶瓷嗎?我今天就摔給你們看!反正你們都針對我,我不好過,你們也別想好過!”
凱特教授臉色鐵青,手里的香檳杯重重放在旁邊的臺子上,發出“當”的一聲脆響:“柏莎!你太過分了!這些都是其他學生的心血,你憑什么糟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