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靡看著小院里的積雪還有掉下的枯樹葉,地上的積雪因為來回踩踏的原因已經變成了一灘渾水。
她原本以為裴望之這種公子哥會知難而退,沒想到他看著自己寵溺一笑說,“好。”
脫掉大衣轉身就走向外面。
天空還飄著細小雪花,裴望之穿著黑色高領毛衣,雪花落在他的肩頭很快就化成了小水珠。
秦靡張了張嘴,卻沒有說話,走到周叔的旁邊輕聲問道,“您怎么認識他的?”
“哼。”周叔扭頭就離開。
走了兩步看到秦靡沒有跟上來,又喊道,“還不趕緊過來幫忙?”
秦靡匆匆跟了上去。
裴望之看到她離開的樣子,心中一股失落,卻還是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,拿著掃帚清掃著底下的枯葉,嘴角揚起一抹苦笑。
你還是要丟下我嗎
房間內,周叔一臉語重心長地看著她,“我都怕你再待兩天,就有人把我店砸了。”
秦靡訕訕一笑,“怎么會呢周叔,你放心。”
“唉,這個孩子命也挺苦,福利院出來的孩子懂事,他父親和我是舊友,只可惜他在幾年前去世了,小裴這孩子心術不正,我之前勸過他好多回,沒有用,他有自己的想法,別人說不了也不讓說。”
“那您剛才為什么說不認識他?”
“哼,他父親死后,他把家里的所有人都趕走了,包括他的母親和剛出生的妹妹,這種冷血的人我寧可不認識。”
冷血嗎?
可是秦靡和他的相處中并沒有發現啊,也或許是他隱藏得太好了?
秦靡透過窗戶望向院中那個挺拔的身影,裴望之正彎腰將枯葉攏成一堆。
不過,他怎么知道自己在這地?
周叔只是輕哼一聲,沒有再多說什么。
“周叔,他把家人趕走,會不會有別的原因?”她忍不住開口,聲音輕得像怕驚擾了什么。
周叔正往爐子里添煤,鐵鉗碰撞的脆響里帶著火氣:“能有什么原因?無非是嫌累贅,他父親走的時候留了不少家業,這小子轉頭就把宅子賣了,拿著錢去搞那些不著邊際的生意,連他母親抱著剛滿月的妹妹跪在門口求他,他都沒開一次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