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倒是見交警的幾率挺高,”江昭寧話鋒一轉,語氣里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冷峭,“十字路口、紅綠燈下,穿著反光背心的不少。”
“可問題是,這些人只管車,不管人!”
“管得了你的車是不是壓線、是不是超速、是不是違停,但管不了路上的小偷小摸、打架斗毆、尋釁滋事!”
“出了治安案件,他們手一攤:對不起,不歸我管。”
“他們是不管的,也沒有這職責。”
“我說一個真事,這情況也很普遍。”
“兩輛小車在路口蹭了,責任不大,事兒也不復雜。”
“兩位車主吵了起來,越吵越兇。”
“旁邊就站著個戴大檐帽的處理他們違章問題的交警,可兩人當他不存在一樣!”
“吵得最兇時,其中一位,當著交警的面,掏出手機就打110報警。”
江昭寧的聲音帶著一絲荒誕的嘲諷:“你們說,這是不是很滑稽?”
“在他心里,在他這個普通老百姓的認知里,交警根本——不算是警察!”
“交警管不了他‘被欺負’的事,只有打110叫來的‘警察’才算!”
江昭寧環視四人,加重語氣道:“在人民群眾的心里,在他們的潛意識里,穿著警服、站在路中間指揮交通的這位,他——根本不算是警察!”
“或者說,他的職責范圍,狹窄到只夠管理汽車輪子!”
“這種割裂,這種資源的浪費和錯位,已經到了必須改變的時候了!”
他的話音落下,小會議室里一片寂靜。
每個人都在消化這番話帶來的沖擊和蘊含的巨大變革意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