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竟他從小就熟讀詩書,這段時間還專門進行了“特訓”。
按理說,凡是可能出現(xiàn)在考卷上的題目,他都應該有信心應對。
可實際上,此時他也感到頭疼。
連神童解縉都如此,那本來就比解縉略遜一籌的方孝孺更是束手無策。
這小子,本來就不善于靈活多變。
他擅長的是扎實的經(jīng)義。
這道題,他是真的不會啊。
而且,不僅僅是不會,而是一時之間連一點思路都找不到。
看著這道題,方孝孺牙根都在癢。
仿佛前兩關的題目在向他招手;
又仿佛胡大老爺正笑瞇瞇地看著他,得意地說:“做啊,你不是厲害嘛!”
“你不是自稱學識過人嘛,上啊!”
一想到這場景,方孝孺就感到一股邪火直沖腦門。
可他卻清楚地知道,這些憤怒其實毫無用處。
與其在這里生氣,還不如先把考試考完再說。
此時,一眾學子基本上不分先后地都清醒過來了。
他們此時老老實實地翻到了最前面。
他們此時已經(jīng)把所有希望都放在這些考題上了。
隨著時間的推移,大明各地的貢院里,一應考生基本上都把前面的題做完了。
他們神色復雜地看著最后那道題“君夫人陽貨欲”,遲遲不知如何下筆。
按照學堂所教的規(guī)矩,拿到一道題,尤其是策問題。
最重要的便是破題。
破題破不好,那么你可能后面寫得花團錦簇、妙筆生花也是白搭。
因為你的思路都是錯的,寫得越好反而在錯路上偏得越遠。
所以,如何破題,就成了每次科舉之時,考生們最糾結的關鍵了。
而眼下,一個個考生咬牙切齒的一點,便是他們似乎找不到破題的思路。
沒錯!
跟之前兩次一模一樣,壓根不知道從哪兒下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