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話說到了盛鸞的心坎里,便也對秋蟬熱絡(luò)了幾分。
等回了府上,對于多出來一個丫鬟這件事情盛夫人根本無暇顧及,她忙著沉浸于夫君和自已離心的悲痛之中,不是咒罵林姨娘是個爬床的狐貍精,就是在哀怨盛昌平不顧和自已的多年情分。
至于女兒身邊多了個丫鬟這件事?她根本就想不起來。
“秋紅,你去外頭打聽一下,源公子這幾日常去什么地方。”
小紅……如今該叫秋紅了,瞥了一眼秋蟬,心中有些憋悶,卻還是只能應(yīng)聲離開。
原本大小姐身邊只有她一個貼身丫鬟,她算是頭一份的,可如今半路來了個秋蟬嗎,連帶著自已的名字都因為主子叫著順口一起改了,如何能不憋屈?
不過秋紅乃是盛鸞自已的人,和秋蟬也是隔著一層的。
雖然秋蟬是個得用的,但是盛鸞心里還是更信任秋紅幾分,是以秋紅也知道不能計較什么,只按著盛鸞的吩咐下去安排了。
……
雨瀟閣中。
窗外微風(fēng)輕撫枝葉,隱約吹進院中花香,可床邊坐著的人心緒卻如何也無法平靜。
手中墨黑色的寒玉一陣陣的讓裴音心緒不寧。
從那天祖母把她叫過去以后,這玉佩就給了她。
裴音也推辭過,她畢竟不是盛家的血脈,受之有愧,可盛老夫人執(zhí)意如此,她便也只能暫且接受了。
“音兒,好孩子,你記得,拿到這玉佩并不代表可以隨意使用,這些人當(dāng)初是和你祖父一起打拼過來的,不算我們盛家的奴仆。”
原本就算是盛老夫人不說,裴音也不會隨意使用祖父留下來的人。
祖母的心思,她是能猜到幾分的。
就算祖母老謀深算,如今也拿到了管家權(quán),可到底已經(jīng)年歲大了,有些精力不濟。
盛將軍已經(jīng)將主意打到了玉佩的身上,便代表了無窮無盡的紛爭,倒不如將這玉佩給了自已來的好,這是一種信任,也是一種責(zé)任。
若是她能夠守得住這個玉佩,日后便也多了一份保障。
若是她守不住這玉佩,被人奪走……
裴音的眸光一暗,翻手將玉佩貼身收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