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伸過去,
能感到外面的風正過著黃沙往里灌,
只是摘個頭盔,
就打得他手背生疼。
摘到一半,
他突然停了動作:“恒哥你等一下。”
他站起身,
撐著駕駛座的椅背俯下身去,伸長了手將車門玻璃上的鋼鐵擋板給掛上了。魚貫而入的風沙頓時被擋在了擋板之外。
前方的車燈又閃了閃。
對面的人惡聲惡氣地喊:“叫你們下車耳朵聾了?!再不下車老子一炮轟了你!”
聞柏舟側頭看了一眼,
律恒握緊了他的手。聞柏舟回過神一看,
就見律恒微微搖了搖頭。
他連忙安撫道:“恒哥你別慌,我肯定不會下去。他們拿不出danyao來轟我們。”
剛剛他就想過了,
會用車禍的方式來做襲擊的,
要么他們還想要這輛車,要么他們手里沒有danyao。
在看清襲擊車輛的那一瞬間起,聞柏舟腦子里紛亂的思緒就逐漸歸位。
他想,
為什么過來的運輸隊沒遇上這群人,
反而是他們遇到了。是因為運輸隊人多?
這個理由顯然站不住腳。
能用這種方法襲擊重型戰車,如果手里還握有danyao,
還能怕一個運輸隊嗎?
這種風沙天里,哪怕和運輸隊打起來了,他們人少又沒輜重,大不了轉頭就跑。運輸隊的戰車可不敢拋開運輸車去追擊他們。
或許是因為天氣不合適?前幾天可沒有起這樣的大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