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馳大嗓門地喊:“背著我們開門測試了是吧?”
“是你睡太沉了。”律恒說完,看向聞柏舟,“累不累?先去吃飯還是回去休息?”
聞柏舟伸手勾住大門,將它再次關緊了,才說:“吃飯吧,肚子飽了才睡得香。”
他確實也累了,喝了幾口豆?jié){眼睛就變得迷蒙,坐在那里一口豆?jié){一口呵欠,小半杯下去,就揉著眼睛說要去睡覺。
其他人一聽,紛紛揮手讓他快去。
大門凌晨四點才開,也不知道聞柏舟幾點醒來開始等這個事。半夜爬起來忙了幾小時,現(xiàn)在肯定是疲累的。
等聞柏舟的身影消失在樓梯上,連生才收回了視線,看向律恒。
律恒也看著那個已經(jīng)沒有人的樓梯,還未收回視線。
連生頓了頓才開口:“你要不要休息一會兒?”
律恒眨眼收回了視線,只說:“再看吧。”
連生聞言挑了挑眉:“你是不是一整晚沒睡啊,昨天就沒見你上樓。”
下樓吃早飯的余星野劃著輪椅過來,超大聲嗶嗶:“我作證,他真沒睡。我昨天兩點爬起來吃藥,就發(fā)現(xiàn)他還醒著。”
律恒頭也不抬,他給自己夾了個雞肉糯米燒麥,才淡定地說:“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嗎?”
連生看看律恒又看看余星野,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:“你怎么又兩點爬起來吃藥?吃什么藥啊?”
“止疼藥。”律恒替余星野回答。
余星野對著連生譴責的眼神,露出一個討?zhàn)埖谋砬椤?/p>
他想找誰替他說說話,可左看右看,身邊都是些等著他挨訓的感情淡薄的兄弟。
余星野只好討好地給連生夾了塊荷葉雞:“估計是要變天,我疼得有些受不了了。你別生氣,吃肉。”
其實是昨晚太疼,他摸索著下床的時候四肢疼得無力,不小心就摔下了床。那動靜把一樓看書的律恒驚動了,他才知道律恒還沒睡覺。
連生嘆了口氣,簡直不知道說他什么才好。
他沒滋沒味的咬了一口荷葉雞,心里兜著很多事吃了這頓飯,滿心都是該說和不該說的話。
可左邊是沒心沒肺的余星野,右邊是更沒心沒肺的葉馳,再抬眼看著歸耀安安靜靜吃飯的樣子,只覺得看誰都很糟心。
只有他一個人在操心一些不足為外人道的事情。
就連律恒,都跟沒事人一樣,鎮(zhèn)定的吃飯喝豆?jié){。
連生放下碗,猶豫了很久,直到律恒起身想要上樓,他才突然開口道:“恒哥。”
律恒轉過身,安靜地看向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