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余星野總叫聞柏舟小祖宗。
他的舟舟真的就是個……可望不可即的小祖宗。
“不管我想什么,都不會對最終答案產(chǎn)生影響。所以我的想法并不重要?!甭珊銖娬{道,“你也不用太焦慮,我不會因此分不清輕重,更不會因此忘記自己的責任?!?/p>
“那……”連生猶豫道,“小……他呢?你甚至,都不打算告訴他嗎?”
“告訴他,并且讓他也一起苦惱?”律恒伸手拍了拍連生的肩膀,“這是我自己一個人的事情,你又何必去讓他左右為難?!?/p>
他的這位小祖宗,唯一的缺點就是心腸太軟。
如果聞柏舟知道了自己藏著的心思,他或許……會感到抱歉。
他什么都沒做錯,律恒想,也不用對我抱歉。
他收回手看著連生:“你只是想說這個?”
連生滿肚子的話在他這樣冷靜的態(tài)度里,什么都講不出來了。他只能胡亂點點頭,說:“反正你自己心里有數(shù)就好?!?/p>
律恒短促地笑了一聲:“走吧。”
他先一步邁步往上而去。
離開了樓梯回到一樓,恰有陽光從彩窗里傾瀉而下,他沐浴在陽光里,整個人都溫暖異常。
律恒邁步到彩窗邊,他看著眼前溫暖的太陽,突然覺得,這一抹光與聞柏舟格外的相似。
他現(xiàn)在沐浴的陽光,是八分鐘之前的陽光。
而他的小祖宗,也只是久遠時間里灑落下來的一抹過去的光。
他沒有任何辦法,去抓住這樣的一束光。
【一更】
聞柏舟睡醒的時候,
已經(jīng)過了午飯時間。
見他下樓,律恒彎腰從茶幾下拿出了一個保溫飯盒,
問他:“吃飯嗎?”
這場景和半夜好相似,
連同律恒正在看的那本書,都依然是那一本《時間的形狀》。
聞柏舟走過去坐下,問他:“這書講什么的?”
“相對論科普?!甭珊阏f著,放下了書,
起身給他拿了一雙筷子。
聞柏舟聽見“相對論”三個字,
就已經(jīng)雙眼冒星星了:“你能看懂嗎……?”
“勉強?!甭珊阏f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