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這時,芬里爾突然支起了上半身,它轉頭看向玻璃窗。
“嗷……”
巨大的震動打斷了芬里爾的話語,戰車猛地一側,聞柏舟在突然的撞擊之下腦袋用力地嗑在了車窗上。
踩下了急剎的戰車在慣性作用下不停地打轉,聞柏舟的頭不住地往車窗上磕。磕得他雙眼發黑,心口翻江倒海地想吐。
隱隱約約間,他聽見了風聲。
那些風似乎在用力地往車里擠,呼嘯聲在這樣的擁擠里就變成了尖嘯,尖銳得像是有鬼夜哭。
他晃晃腦袋睜開眼,
【二更】
車外的風好像大了起來。
它們從破碎玻璃窗里鉆入,
發出的尖嘯讓聞柏舟的腦袋一陣一陣的疼。他單手解開了安全帶,又小心翼翼地把律恒扶正。
律恒半邊臉已經被血染紅了。淌下的血被頭盔阻擋,
將羽絨服的高領全都染紅。
狂風呼嘯中,
車外打來的光突然閃了閃。
有人在狂風后面拿著擴音器大喊:“里面的,下車!”
聞柏舟剛要動作,一股力量就突然鉗住了他的手。
律恒艱難地坐直了身體,他低咳了兩句,
喘息著道:“別下去。”
“恒哥你還好嗎?”聞柏舟緊張地問,
“我不下去。傻子才下去呢!頭盔要不要給你摘了?”
律恒大口呼吸著,
聞言就難耐地說:“麻煩了。”
“不麻煩的。你還有哪里受傷了?我給你上藥?”聞柏舟一邊說話,
一邊摘下了律恒的頭盔。
手伸過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