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可真是個傻帽。”
徐涓心里五味雜陳,他想,他真不該太早對自己的人生xia定論,未來那么長,誰能一yan望到死呢?他不知dao明天會發生什么,正如他不知dao,他會在二十六歲這一年,遇見一個能把他變成神經病的裴聿。
他們兩個在后排你ai我我ai你地演了一路偶像劇,xia車的時候,司機的表qg一言難盡,裴聿終于后知后覺地尷尬了起來。
“謝謝。”裴聿主動付了車費,跟司機揮手dao別。
司機大哥想必是見過世面的人,丟xia一句“祝你們幸福”,然后車尾氣一甩,以開飛機的氣勢噌地一xia飛了chu去。
徐涓“噗哧”一笑,笑夠了,忽然覺得心里空dangdang的。
但這種空dang的gan覺并不負面,反而像是把xiong腔里所有的壓抑失落和迷茫都清空了,徐涓什么qg緒都不再有,他看著裴聿,裴聿也看著他。
“我好像太沖動了。”在裴聿開kou之前,徐涓先說,“但沖動的gan覺很不錯,有種破罐zi破摔的shuang快gan。”
裴聿不樂意了:“我是破罐zi嗎?”
“不,破罐zi當然是我。”徐涓說,“我媽一定氣死了,恨不得扒了我的pi。”
裴聿一愣:“這么嚴重嗎?那你會后悔嗎?”
“后悔什么?六年前的事我都不后悔,走一步看一步吧。”徐涓十分不著調地說,“我可以肯定,如果時光倒liu,我依然會zuo同樣的選擇,所以后悔有什么用?”
今朝有酒今朝醉。
他早上還在半死不活,現在忽然又灑脫了起來,心qg怎么跟天氣一樣,說變就變呢?
徐涓不多想了。
他是一個凡夫俗zi,既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