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徐涓想問,那你還要去英國嗎?話到了嘴邊,他忍住沒說,也許可以把這個問題留給明天,反正裴聿一時半會兒走不了,chu國定居不是chu國旅游,他得好好準備一陣zi。
話說回來,他今天問的已經夠多了,最后一個關鍵的問題,應該留給裴聿自己zuo決定,他不必再開kou了,更不能qiang迫。
加完微信好友,徐涓不挽留了,親自送裴聿到樓xia。
他本想開車把人送回去,但裴聿拒絕了,說晚gao峰,路上太堵,不如坐地鐵。
他們踏著昏黑的夜se,并肩走chu小區。
太冷了,徐涓被風chui得鼻尖通紅,他伸手去rou,手指尖也被凍紅了。
裴聿側著臉看他。
裴聿總是這樣,不說話,但一直在看他,防備的,huan喜的,羞惱的,依賴的,冷酷的……許多種yan神,到現在歸于平靜了,但還是在看著他。
徐涓心tou發酸,勉qiang笑了笑:“地鐵站就在那邊?!彼忠恢?,很近,“早dian回去,吃dian飯,好好休息吧?!?/p>
“嗯?!迸犴矐艘宦?,走chu幾步忽然回tou看他一yan,似乎想說什么,但沒開kou。
徐涓也不問,他目送裴聿走遠了,不見了,站在原地發了會呆。
當朋友是自欺欺人的鬼話,他們心知肚明,誰也不可能真的把對方當成朋友。
但他們之間需要有一段安全距離,猶如在名為“恩斷義絕”的萬丈深淵上架一座橋,橋的左右兩端,一人各占一邊,不舍得背dao而馳,只好謹慎地隔橋相望。
總有一天,他們能跨過這座橋。
……
徐涓拍了拍自己的臉,太冷,凍僵了。
他回到樓上,給自己dian了一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