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一連忙說道:“店家有所不知,我家兄長常年與人在茶馬道上行走,運送鹽茶。半月前托人捎來消息,他們一行人被厲鬼侵害,我大哥險些丟了性命,幸而被哀牢巫家的師傅所救。不過他腿腳傷得嚴重,不能行走,我這是受了父母之托,帶著禮物去感謝那巫家師傅,并接我兄長回去的。”
聽了這話,茶倌漢子方才明白過來,連忙點頭說道:“如此甚好!小哥一家子也是懂得感恩之人!不過我聽說那楚雄到哀牢山地界,還得需要一兩日的腳程。你到那邊后,打探一二便知。”
齊一連忙道謝,這時那大路上又走來兩個行腳路人,前來飲茶,于是茶倌便立馬上前招呼去了。
齊一剛飲了半杯茶水,吃了幾個烤得焦黃香脆的面餅,那旁桌上的年長黑衣漢子對著年輕黑衣漢子使了一個眼神。
年輕黑衣漢子心領神會,于是轉過身來,對著齊一笑著說道:“小哥這是要去找哀牢山巫家?”
齊一假裝一愣,然后抬起頭來看了對方幾眼,笑著拱手說道:“有禮了兄臺!不錯,小弟正是要去哀牢山,找那巫家師傅道謝,并接我家兄長回家。”
一聽這話,又見到齊一知書達理,是個大戶人家子弟。那兩名黑衣巫師xiong中警惕又放下了幾分。
他二人年紀相仿,自然能說上話,年輕黑衣巫師點頭說道:“小哥,實不相瞞,咱們便是哀牢巫家門徒,同樣要往哀牢山去,倘若你愿意,咱們可以帶上你一道趕路,也免得你走那冤枉路。”
一聽這話齊一假裝一驚,遲疑片刻后連忙站起身來,對著那二人拜了又拜,說道:“如此甚好,如此甚好,正是不知去路,不曾料遇到兩位巫家師傅,感謝,感謝!”
齊一說完后,又一個勁的拜了拜那二人。
兩名巫家漢子連忙招呼他不要拘禮,這時大家的茶水和果子糕點已經吃得差不多,準備起身趕路。
齊一連忙去付茶錢,順便把那兩名巫家漢子的錢也付了。雖說茶錢不多,但那巫家漢子見他知禮懂事,越發對他生出好感,愿意帶他去哀牢山。
出了茶肆,三人一道上路,那二人無馬,齊一自然不能騎在馬上讓別人走路跟著。于是他們將行李包裹一同放在馬上,三人邊走邊聊,一同往楚雄府的方向走去。
一番閑聊過后,齊一告訴他們自己來自福建,家族都是做茶鹽生意的。這時候他也知道了這二人中年輕的黑衣漢子叫嚴安,年老的叫嚴正,都是東川府的人。他們平時在家種莊稼,空閑也會做些桑麻生意,二人都是哀牢巫家的入室弟子。
原來這哀牢巫家和南滇巫家不一樣,沒有什么外室弟子和內室弟子之分,只有入室弟子一說。所有人只要拜了一個哀牢巫家的人為師父,得到大巫確認后記錄在冊,便可稱為哀牢巫家門徒。
算起輩分來這年長的黑衣漢子嚴正,還是哀牢大巫沐登弟子的弟子,見了沐登得稱呼一聲“師爺”,那年輕的漢子嚴安得稱沐登為師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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