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一和常同在法堂外面等了好一會,正當二人心生不快之時,那前去通傳的小道士急沖沖的走了出來,拱手作揖說道:“兩位師傅,我家觀主有請。”
常同面色不悅的望了那小道士一眼,然后跟著齊一往里面走去。走進那法堂后,小道士立馬從外面將門關了,齊一和常同也沒在意,二人抬頭一看,不由得皺起了眉頭。
此刻那云山長老的尸身依舊耷拉著腦袋坐在太師椅上,而法堂內除了面色凝重的北平觀觀主潘必正和那白須老道外,還多了一名相貌丑陋身形矮胖的老道士。
二人不知此人是什么來頭,先前在北平觀內并未見過。而那一直跟在潘必正身旁出謀劃策的白須老道士,齊一和常同已經知道他的身份,乃是這北平觀姓殷的長老,還兼著法堂執事。
見到二人前來,潘必正微微點了點頭,拱手作揖卻沒說話。齊一和常同見他面色難看,一言不發,甚是疑惑不解,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。
這是白須老道抬手指著相貌丑陋的矮胖老道士說道:“兩位道友,此乃我天師道的大道醫陸純真陸師兄,奉了大祭酒之令,專程前來調查此事。”
那矮胖老道對著二人微微頷首,常同連忙單手作揖,算是答禮。
齊一卻面無表情站在一旁,望也沒望他一眼,而是對著潘必正說道:“潘觀主,七日之期已滿,不知你對云山長老之死作何解釋?”
那潘必正嘆了一口氣,說道:“此事已有些眉目,但還未完全調查清楚,故而并未派人前去告知兩位道友。貧道料想今日你們會上山來,所以打算當面詳細告知。”
一聽說這事有眉目了,常同瞪大眼睛,激動的連忙問道:“到底是誰殺了我師叔?”
潘必正抬手示意他不要激動,說道:“常道友別急,聽我仔細說來,殺害貴派云山長老之人,與殺害我北平觀譙堂主,陶、左二執事和五名弟子的兇手是同一人!”
一聽這話常同大驚,忍不住脫口而出:“什么?你們觀中又死了這么多人?”
說完話他抬頭望了望齊一,只見齊一也皺緊了眉頭。
“對,他們都遇難了!”潘必正沉著嗓子說道。
此刻他目光呆滯,面色難看。
“什么時候的事情?他三人和我斗法雖然受傷,但絕無性命之憂!為何會丟了性命?”齊一沉著嗓子問道。
潘必正緩緩說道:“就這前兩日的事情!此事與道友無關,譙堂主、陶執事和左執事與道友斗法受傷后,原本在寮房內養傷調息,結果前日深夜山上闖來一黑衣人,將三人和五名觀中弟子全部殺害。”
一聽這話齊一眉頭緊鎖,隱隱覺得這事情越來越復雜。
他沉聲問道:“可曾查清楚那人到底是誰?他為何要殺害云山長老和你們北平觀的人?”
潘必正搖了搖頭說道:“不知此人為何痛下殺手,但大道醫說那惡賊乃是一名行蹤詭異的邪道,如今已不知去了何處。”
齊一眉頭一皺,這時候那相貌丑陋身形矮胖的老道士陸純真開口說道:“不錯!這幾個人都是那邪道所殺,你們閭山派這長老,也是他下的毒手!”
說完后這陸純真從袖口里面掏出一枚三寸來長的黝黑大鐵釘,舉在眾人眼前說道:“你們看看,這便是他sharen的兇器,這幾人的大椎穴內均發現了此物!”
齊一定眼一看,忍不住眉頭一皺。那常同見了,更是面色一變,指著陸純真手上的大鐵釘結巴著說道:“這,這不是……”
這時齊一拽了他一把,常同愣了一下,硬生生將后半句話給咽了下去。
“你說他們都是被這大鐵釘所殺?”齊一冷冷的望著那陸純真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