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著那白須老道逃走,這時候茆山宗主云璜轉過身去,對著那余興熊說道:”余道友,逃跑之人極有可能便是殺害我派云山長老和你們那八位道友之人,此事你們要如何解釋?“
“這……”余興熊愣了一下,有些尷尬,不知道該如何作答。想到他一干人興師動眾,查來查去,結果是自己這邊的人出了問題,豈不難堪。
傅修文接過話去說道:“此人雖然易容成殷長老的模樣,但不見得就是我天師道的人!他派之人同樣可以混進來sharen害命?!?/p>
一見到他們想推脫責任,齊一冷笑一聲說道:“好一個他派之人!難不成這陽平驚雷擊也是他派的法術?”
聽到這話傅修文眉頭一沉,不再吭聲,其他紅衣祭酒亦是面面相覷,默不作聲。那傅修文暗暗打量了齊一幾眼,暗想此人年紀輕輕,法術高超不說,怎的如此見多識廣?
這陽平驚雷擊,乃是天師道蜀中二十四治之首陽平治的成名絕技,不立文字,皆為口口嗣傳。別說他派,就是其他二十三治也沒有人會使出這種法術。
眼看著對方心虛不吭聲,茆山宗主云璜微微皺起眉頭說道:“余道友,你們還是去這北平觀內在四處搜尋一番瞧瞧的好,本道琢磨著你們那位殷長老,只怕是已經遭遇不測了!”
一聽這話余興熊眉頭一沉,連忙點了點頭,對著不遠處的一名四十五六的長臉道士說道:“侯執事,安排你們北平觀的人四處去搜尋一下!”
原來此人是北平觀的客堂執事侯為升,眼下北平觀遭到重創,觀主殞命群龍無首,這北平治只得由他暫時負責。
侯為升連忙拱手答應,然后帶著一群北平觀的道士四處搜查去了。
他剛一前去沒多久,就在這時,從那法堂的屋頂之上,突然迸射出一道極其微弱的藍色光芒來。它如同閃電一般,以驚人的速度朝著下方聚集的人群疾馳而來。
齊一耳聰目明,瞬間察覺到了那道藍光的動向。只見他眉頭驟沉,臉色凝重的喊道:“快蹲下!小心!”
突然聽到齊一急切的示警聲,不明所以的眾人一時愣住,有些慌神。盡管大家心中充滿了疑惑和恐懼,還是紛紛往下蹲去。
與此同時,每個人都瞪圓了眼珠子,神情緊張地環顧著四周,試圖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危險的事情。
一切來得太過突然,根本不給眾人絲毫喘息的機會。還未等他們完全回過神來,只聽得那還在發愣的大道醫陸純真,突然從喉嚨里發出一陣沉悶“呃”的一聲。
聲音未落,他那雙眼睛便瞪得渾圓,仿佛看到了什么極為恐怖的景象。緊接著,陸純真就像被抽走了全身力氣似的,張大了嘴巴,直挺挺地向后倒了下去,重重地摔在了地上。
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站在他身旁的那群天師道門徒嚇得魂飛魄散,一個個驚恐萬分,手足無措,很快四散奔逃,場面一度陷入混亂之中。
而就在此時,齊一沉喝一聲身形一閃,雙腳猛地一點地面,整個人如同一頭矯健的大鵬鳥騰空而起,直直地向那法堂屋頂撲了過去……
等到余興熊等紅衣祭酒回過神來后,連忙上前定眼一看,才發現那大道醫已經咽了氣,瞪著兩只大眼珠子,死不瞑目。
“這,這是什么陰毒的暗器?”余興熊低頭望去,沉著嗓子說道。
這時其他紅衣祭酒也圍了上來,對著陸純真一陣打量,竊竊私語。
治頭祭酒余興熊眉頭緊鎖,抬起頭來往那對面法堂的屋頂上望去。除了見到齊一在那上面四處奔走張望,卻什么也沒見到。
搜尋無果后,只見齊一飛身而下,緩緩落到地上。
“師弟,發現可疑之人沒有?”云璜連忙問道。
齊一搖了搖頭說道:“對方早有預謀,發出這暗器后便已經逃了,沒留下絲毫蹤跡。”
說完后他面色凝重的朝著對面的人群走去,走到那陸純真的尸身旁邊后,見到他那額頭上現出一個指頭大小的血點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