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過多久,只見那白玉兒如同仙子一般,輕盈地騎馬飄然而至,臉上洋溢著如春花綻放般的笑容,緩緩地走到了兩人的身旁。
秦本允定睛一看,只覺得眼前的這女子肌膚勝雪,宛如羊脂白玉般細膩柔滑,氣質高雅,超凡脫俗,令人不禁為之傾倒。
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住,一時間竟看得有些癡了。見到白玉兒前來,二人這時候也下了馬。
秦本允細細端詳了那白玉兒一陣,心中暗自驚嘆,他發現這白姑娘雖然身為妖類,但身上卻絲毫沒有妖氣,反而透露出一股淡淡的仙氣,這實在是讓人感到匪夷所思。
遙想當年在八厄山中都峰上,他與這兔妖僅有一面之緣,當時并未特別留意她的容貌,如今親眼見到,才發覺她竟然如此美艷動人。
待白玉兒走到近前,秦本允有些拘謹地站在一旁,臉上泛起一絲羞澀的紅暈,甚至都不敢抬頭多瞧對方一眼。
倒是齊一顯得頗為自然,他微笑著向白玉兒介紹道:“白姑娘,這位是秦本允秦兄弟,當年在八厄山時,你們應該也見過面的,你喚他秦大哥便可。”
白玉兒聞言,連忙下馬,對著二人盈盈下拜,嬌聲說道:“恩公,讓你們久等了!”
她的聲音清脆悅耳,猶如黃鶯出谷,婉轉悠揚。
這時那白玉兒又輕盈地走到齊一面前,盈盈下拜,然后又轉過身,對著一旁的秦本允行了一個萬福禮,嬌聲說道:“小女子見過秦大哥!”
秦本允見狀,心中不禁有些慌亂,他急忙抬起手,示意白玉兒起身,有些結巴地說道:“快起來,白姑娘,不必如此多禮。”
白玉兒微微一笑,站起身來,一雙美目卻在不經意間偷偷瞄了秦本允一眼,然后又迅速移開。
她輕啟朱唇,對著齊一問道:“恩公,不知咱們這是要去哪里呢?”
齊一聞言,眉頭微微一皺,嘆息道:“本來我是打算帶你們回南滇,去找我娘,在那里好好游玩一番的。可誰知上官岐那老家伙竟然欺騙于我,他雖然治好了秦兄弟的傷,但卻讓秦兄弟的一身修為盡失,至今仍未恢復。”
白玉兒一聽,不禁“哦”了一聲,秀眉也隨之緊緊皺起。她雖然身為妖族,但同樣修煉道家法門,自然深知這修為盡失對于一個修行者來說意味著什么。
“竟然有如此之事,那可如何是好呢?”她的眉頭皺緊,對著齊一問道。
白玉兒憂心忡忡地望著秦本允,見他一臉蒼白,毫無血色,心中也是好生焦急。
齊一滿臉驚喜地說道:“所以我才決定去找一個叫歸寒子的道醫,聽說他醫術高明,或許能治好這個問題。”
白玉兒聞言,眉頭微微一皺,似乎想起了什么,說道:“歸寒子?可是鶴唳山呂祖觀的觀主歸道長?”
齊一聽到這話,眼睛一亮,連忙問道:“正是,正是!白姑娘認識那道人歸寒子?”
他旁邊的秦本允原本有些漫不經心,但聽到白玉兒的話后,也一下子來了精神,緊緊地盯著白玉兒,豎起耳朵仔細聽她繼續說下去。
白玉兒見狀,點了點頭,緩緩說道:“認識!說來也是機緣巧合。半年前,我閑游至此處十來里外的一處山谷之中,無意間看到一名衣衫襤褸、面容憔悴、焦頭黑面且身材干瘦的道人,倒在瘴澤之中。當時他氣息奄奄,顯然是性命攸關。”
秦本允聽后,不禁發出一聲驚嘆:“竟然有這種事情?”
他好奇地看向白玉兒,又追問道:“那白姑娘你是如何救他的呢?”
白玉兒微微一笑,接著說道:“我當時見狀,急忙上前將他扶起,發現他中了瘴毒,情況十分危急。于是,我趕忙在附近尋找能夠去除瘴氣的靈草,幸運的是,我很快就找到了一些。我將這些靈草采摘下來,放入口中嚼碎后,喂入那道人的口中。過了一會兒,他的臉色逐漸恢復了些許血色,呼吸也變得平穩了一些。”
秦本允聽得入神,忍不住又“哦”了一聲,贊嘆道:“白姑娘不僅心地善良,還懂得醫術,真是令人欽佩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