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聽得“砰”的一聲巨響,鄧思恭的身軀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倒飛而出,重重地摔落在地。
半晌,他都無法從地上爬起來,只能躺在那里,臉色蒼白如紙,滿臉都是驚恐之色,死死地盯著齊一。
“倘若再不走,這勞思升便是你們的下場!”齊一瞪大雙眼,怒視著鄧思恭說道。
他聲音如同驚雷一般在空氣中炸響,震得人耳心生疼。
鄧思恭被這突如其來的吼聲嚇了一跳,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,額頭上甚至冒出了一層細汗。
他強作鎮定,沉聲道:“小子,你竟然敢與我們茅山派為敵,絕對不會有好下場的!”
然而,齊一卻對他的威脅不以為意,反而肆意的哈哈大笑起來。那笑聲在空曠的林間回蕩,帶著幾分嘲諷和不屑。
笑罷,齊一突然止住笑聲,眼神變得冷酷如冰,緊緊地盯著鄧思恭。
這時候他緩聲說道:“倘若再不走,沒好下場的恐怕便是你們這些人了?!?/p>
鄧思恭心中一緊,他當然知道齊一的厲害。這勞思升已經被打得如此凄慘,命喪黃泉,自己若是繼續糾纏下去,恐怕也難逃厄運。
俗話說,識時務者為俊杰,鄧思恭可不是像勞思升那樣沒頭腦、愛沖動的人。
只見他狠狠地瞪了齊一一眼,似乎想要用目光將對方撕碎,但最終還是理智占了上風。
他猛地一揮手臂,高聲喊道:“帶上四長老,走!”
聽到命令,那兩個繼字輩的中年道士和四個本字輩的年輕道士如蒙大赦,連忙抬起已經一命嗚呼的勞思升,腳步踉蹌地朝著樹林外狂奔而去。
他們的速度極快,仿佛身后有敵人在追趕一般。
眼看著這群人漸行漸遠,終于消失在了視線之外,那秦本允這才如釋重負的松了一口氣。
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,對著齊一說道:“還好你及時趕到,否則后果不堪設想。”
齊一微微一笑,隨手彈了彈衣裳上的塵土,然后皺起眉頭,若有所思地說道:“這茅山,你怕是回不去了?!?/p>
秦本允滿臉無奈地嘆息道:“他們所言不假,我確實有欺師滅祖之嫌,如此行徑,又怎能再以茅山弟子自居呢?況且如今四師叔祖死在咱們手上,即便掌教有心護我,恐怕其他同門也決計不會善罷甘休??!”
一旁的齊一聞言,冷哼一聲,憤憤不平地說道:“什么欺師滅祖,分明就是他們的不是,你何錯之有?切莫將這莫須有的罪名全都攬到自己身上!再者說了,不做那茅山弟子又能怎樣?你瞧瞧我,不也被閭山派逐出山門了嗎?可我如今不也照樣活得逍遙自在!”
秦本允嘴角泛起一絲苦笑,緩緩地點了點頭,似乎對他這番話信以為然,但卻也不再言語。
就在這時,齊一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,只見他手忙腳亂地從懷中掏出那方錦盒,打開取出一顆藥丸。
仔細的端詳了一番后,毫不猶豫地將其遞給秦本允,催促道:“快快將此藥丸吞下!”
秦本允見狀,不由得一怔,滿臉狐疑地看著齊一,疑惑不解地問道:“這是何物?我的修為已然恢復,無需再服用此類丹藥了吧。”
然而,齊一卻似乎對他的問題置若罔聞,只是一味地堅持要他把藥丸吃下去,甚至還強行將藥丸塞進了他的手中。
他斬釘截鐵地說道:“休要多問,吃了便是!”
一聽這話,秦本允只得伸手把那藥丸接了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