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見到齊一如此難纏,上官岐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,他心中暗自叫苦不迭,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去應對這個家伙。
就在上官岐感到束手無策的時候,站在一旁的他那徒兒阿貴突然快步走上前來,湊到上官岐的耳邊,壓低聲音說道:“師父,依徒兒之見,咱們不妨讓他去找師叔歸寒子試試看!”
上官岐一聽這話,眼睛頓時亮了起來,仿佛在無助中抓到一根稻草。
他連忙歡喜地拍了拍手,說道:“對啊,對啊!我怎么把這個人給忘掉了?對,讓他去找你歸寒子師叔,看他這些年到底長了多少能耐,老夫倒要看看他究竟如何來醫治!”
然而,上官岐和阿貴之間的對話卻被齊一聽得一清二楚。
只見齊一眉頭緊緊皺起,滿臉狐疑地問道:“什么歸寒子?他也是醫師?”
上官岐見狀,趕忙解釋道:“小哥,你有所不知,想當年,老夫還年幼的時候,曾經與另外一個人一同拜了一位精通岐黃之術的跛腳道人為師。我對修道之事毫無興趣,于是便跟隨師父學習了他的凡醫之術。而另外那個人則對修道情有獨鐘,后來便跟著師父一起修道,并且被師父賜名為歸寒子,還學會了師父的道醫之術。”
聽了這話,齊一眉毛猛地向上一挑,一下子來了興趣。
他望了秦本允一眼,連忙開口對上官岐問道:“這么說來,他的醫術比你還要厲害?那這個人現在在何處?”
上官岐眉頭微微一皺,如何能說自己不如人?似乎也無法回答這個問題。
他一邊捋著自己下巴上的胡須,一邊緩緩說道:“若是單論治病救人的凡醫之術,他歸寒子自然是比不過我的!但若是說到用符箓詭異之術來對付那些疑難怪癥,服餌禳災、治難,恐怕他就要比我略勝一籌了!”
齊一顯然對上官岐的這番言語并不滿意,他根本不想聽上官岐在這里啰嗦,于是急忙打斷道:“你別跟我說這些有的沒的,我就想知道這個人他現在到底在哪里!”
“你急什么!”
上官岐見狀,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。
接著又說道:“此人一向以仙人自居,自視甚高,常常是飄忽不定,讓人難以捉摸,所以我也不知道他此刻身在何處!”
一聽這話,齊一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,滿臉都是抱怨之色,他沒好氣地說道:“你這不是廢話嗎?找不到人,那你跟我說這些還有個什么用?”
上官岐連忙解釋道:“自然有用!你們不妨倒是可以去離此地往北,一百余里地的鶴唳山看看,或許能找到他!”
“鶴唳山?”齊一眉頭一皺問道。
上官岐點了點頭,說道:“對!”那里有一座呂祖觀,是我師父當年留下來的,后來傳給了他,他偶爾也會在那個地方小憩數日。”
一聽這話,齊一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終于落了地,他暗自尋思道:“到了那個地方之后,就算碰不到他本人,也一定能夠打聽到他的消息……”
何況現在秦本允的傷勢已經痊愈,并沒有性命之憂,所以也不必急于一時找到他。
主意已定,齊一急忙抬頭說道:“行!那我們便立刻啟程,前往鶴唳山尋找那歸寒子!”
聽到齊一這話,上官岐如釋重負,心中的緊張情緒瞬間消散,他不禁松了一口氣,暗自感嘆道:“總算是把這個瘟神給打發走了!”
然而,上官岐還是忍不住提醒道:“不過小哥,我可得給你說清楚!那歸寒子性格古怪,與我向來不合,可不像我這般好說話呢!你們可要心里有數,到時候別指望他會輕易答應出手相助你們。”
齊一嘴角泛起一絲冷笑,不屑地說道:“你什么好說話,也不過是有銀子才好說話!哼!他要是敢不醫治,你看我怎么收拾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