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一見到崳山派的人故意沉默不語,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意。
他猛地轉過身去,目光如炬,冷冷地盯著呂山宗眾人身后的小道士真啟,口中厲喝一聲:“真啟,你給我出來!”
這一聲怒喝,猶如平地驚雷,在眾人耳邊炸響。真啟心中一顫,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。
他深知齊一在閭山派中的地位尊崇無比,自己對他只有敬畏之情,哪敢有絲毫違抗之意。
在齊一的威壓之下,真啟縱然心中有百般不情愿,也只得硬著頭皮,慢吞吞地從人群中走了出來。
他低著頭,不敢與齊一的目光對視,身體微微顫抖著,顯然是被嚇得不輕。
齊一見真啟終于站了出來,眼中的怒意稍稍緩和了一些,但聲音依舊冷冰冰的:“你看清楚了,是不是我在十日前殺了你師父師爺和崳山派的人?”
真啟被齊一的質問嚇得渾身發抖,他的嘴唇哆嗦著,好半天才擠出一句話來:“是……是你,就是你……我看得清清楚楚,就是你殺了他們大家!”
齊一聽了真啟的話,冷哼一聲,似乎對他的回答并不在乎。他繼續追問道:“那你倒是說說,我為何沒有連你一起殺了?”
真啟被齊一的問題問得啞口無言,他額頭上冷汗涔涔,結結巴巴地解釋道:“當時……當時我鬧肚子,等我方便完了回來之時,正好看到你在大開殺戒,嚇得我躲在大樹后面不敢出來,這才……這才撿回一條命來。”
“你看清楚了是我?”齊一的聲音冰冷至極,問得那真啟一個激靈。
他的雙眼又如鷹隼一般緊緊地盯著真啟,透露出一股毫不掩飾的怒意。
那小道士在齊一的逼視下,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,但他還是強忍著恐懼,結結巴巴地說道:“是……是,正是你!”
齊一冷笑一聲,說道:“既然兇手是黑衣蒙面,那你如何篤定那人是我?”
真啟說道:“你走的時候面巾滑落,這才叫我給看到了!你狡辯不了,你就是兇手。”
聽到小道士的回答,一旁的秦本允再也按捺不住,他猛地瞪著對方,怒聲吼道:“你胡說!十日前咱們都在鶴唳山呂祖觀,怎么可能去羅州元靜山sharen?”
然而,面對秦本允的質問,那小道士卻只是低著頭,一言不發,顯然是被嚇得不敢吭聲了。
就在這時,秦本允對面的一名年過四旬的藍衣中年道人突然開口,他的聲音同樣冷冰冰的,帶著一絲嘲諷:“你們說你們不在羅州元靜山,誰能作證?”
秦本允連忙說道:“呂祖觀的觀主歸寒子能作證!”
“哼,”藍衣中年道人冷笑一聲,“我們這一路都在追蹤你們幾人,已經去過鶴唳山了。那呂祖觀的觀主、他的徒兒,還有一名火居道士,都已經被人殺了!這些人多半是你們殺的!”
齊一聽了這話后,猛地瞪了那藍衣中年道士一眼,怒斥道:“胡言亂語!咱們都不知道祁無為等人被害,殺他們做什么?”
對方乃是呂山宗的寮房執事常景,也是呂山宗主云騰的七大嫡傳弟子之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