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老婆,你到底怎么了?好好的為什么要離婚?還拿這些玩偶出氣?"
我掙開他的手,一字一句道:
"因為這些玩偶!"
手起剪子落,又一個玩偶被我拆爛,卻沒有找到我想要的東西。
反倒是顧辰東因為阻攔我,手被剪刀劃傷。
他捂著滴血的手背,徹底失去耐心:
"林月嬋,你瘋了嗎?這些玩偶都是我親手設(shè)計,一針一線縫給你的禮物,你就這樣糟蹋?這就是你給我說的生日驚喜?"
我無視他受傷的手,將鄭律師發(fā)過來的離婚起訴書打印遞給他:
"你管這叫心意,那我能送你的只有這個了!"
見我動真格,不等他開口,婆婆再也忍不住,替顧辰東扇了我一巴掌:
"林月嬋,今天我兒子生日,你就這樣給他驚喜?"
這一巴掌,多少帶了點私怨,我鼻孔瞬間涌出溫?zé)岬囊后w。
我媽視若罔聞,上前拉扯我:
"看你鬧得這叫什么事?趕緊跟東子道歉!"
我滿心委屈無處說,捂著鼻子含糊不清道:
"媽,你別管,顧辰東敢送我這些娃娃,就該想到早晚有這一天!"
眾人弄清緣由,看我的眼神都變了,紛紛指責(zé)我太作了。
"就因為一個娃娃機?因為這堆娃娃?"
我點頭。
我知道,因為一個娃娃機就鬧離婚,確實太離譜了。
可他們不知道,這些娃娃根本不是普通娃娃!
婆婆撕了起訴書,指著我鼻子大罵:
"作精!我兒子把你捧在手心里當(dāng)珍寶,你怎么敢這樣對他?你有什么資格鬧離婚?就你也配嗎?"
"你十年都無所出,擱古代早就被掃地出門了,哪里來的臉起訴?"
顧辰東站在一旁看我被打罵,表情從憤怒漸漸變成無奈。
甚至帶著一絲縱容的苦笑,仿佛在看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。
他嘆了口氣,拿來紙巾替我清理鼻血:
"老婆,你是不是因為備孕,最近壓力太大了?都怪我不好,不該弄仿真娃娃給你礙眼……"
我猛地后退一步,避開他的手:
"別碰我,你要真覺得對不起我,就凈身出戶,再去自首!"
顧辰東的臉色微不可察地僵了一下,但很快又恢復(fù)那副溫柔又無奈的表情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