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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章（第4頁）
誰知地上不知哪來一灘積水，白襯衫皮鞋踩上去，腳底一滑。
眼見他要摔倒，手中杯子里的水晃蕩出來，馬上就要潑到自己身上。
明鈺急忙起身。
“嘶……”額頭卻撞上了白襯衫的下巴。
明鈺揉著額頭睜眼，正見白襯衫一手撐桌子，一手揪杯子。
肩膀涼涼的。
那水還是潑到了她肩膀上。
白襯衫耳根發紅，“對不起。
”他把杯子放下，折身去老師辦公桌上拿紙巾。
把盒子拿起來，手指伸進去掏。
啥也沒摸出來。
白襯衫輕咳兩聲，沒了一開始從容不迫的氣勢。
明鈺望向他時，他挪開眼睛。
“這里不止這一包，另一包原本在這大桌子上的。
”白襯衫說著在明鈺面前的大桌子上翻找起來，順手將亂糟糟的各類文件夾疊好。
他張望一圈，眼神不經意間看向明鈺身后，然后頓住。
明鈺循著他的視線，低頭，視線向后。
于是，一包半滿的紙巾，出現在視野里。
她坐下時背對椅子，沒有注意到上面有沒有東西。
明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，再深深吐出。
僵硬的雙腿不斷給她傳來信息：現在，立刻，馬上，走！事情沒辦完。
明鈺冷冷地將紙巾抽出，放在桌子上，從中抽幾張敷在肩膀上。
面頰很燙，她只能盡力控制自己的五官，不要做出什么表情。
門口傳來腳步，緊接著中氣十足的男聲響起，“薄衍，你看到我給你發的消息了！哎呀人年紀大了，就愛跑趟洗手間，麻煩你了。
”薄衍耳根恢復如常，面上也跟沒事人一樣，“老師抬舉，我應該的。
”中年老師看見明鈺，笑道：“來交申請表的吧孩砸，來，來這里登記。
”明鈺起身，拿著桌上一沓干凈的申請表走到他旁邊。
薄衍把那只皺巴巴的杯子拿起來，倒掉里面的水，將紙杯揉成一團扔進垃圾桶里。
“先登記你吧，你叫什么名字？”明鈺從一沓申請表中抽出自己遞過去，“明鈺。
”薄衍抬眸，瞧了明鈺一眼，邁著大長腿出去，留著門大大開著。
登記完，轉眼快到十一點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