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臉瞬間燃燒起來,強忍住怒火等著他給我一個解釋。
我們認識十年,在一起三年,他說過他此生只愛我一人,只要我不轉身,他就永遠不會放手。
“沈清顏!”
周子昂大步走過來,上下打量著我,“你看看你現在邋里邋遢的,像什么樣子?”
我低頭看看自己洗的發白的外套,苦笑著把五顏六色的手縮在袖子里,藏在身后。
“還有,你那內衣都不合身,走路的時候一抖一抖的,多難看。”
他從錢包里抽出幾張錢,“拿去買點像樣的衣服,學學夏清清怎么穿。”
我感到血液直沖腦門:“周子昂,你憑什么這樣說我?窮學生就活該被你看不起?”
他臉色大變,直接把錢甩在地上:“山溝里飛出的鳳凰,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?不識好歹!”
錢幣散落一地,路過的同學都在看熱鬧。
我瞪了他一眼轉身就跑,眼淚模糊了視線,跌跌撞撞地跑回宿舍。
“他是不是看上夏清清了?”室友小聲問道。
我趴在床上,哭得說不出話。
手機又響了,還是母親。
“清顏,你趕緊給子昂道個歉,別鬧脾氣了。他家條件那么好,你這樣鬧下去,萬一惹惱了他……”
我知道她沒說完的話:萬一惹惱了他,爸爸后續的治療費用怎么辦?
我冷靜下來,猶豫再三,撥通了周子昂的電話。
“想清楚了?清顏,你就是太多疑了,愛計較。我對你那么好還不夠明顯嗎?”
我死死咬住下唇。
“如果你再這樣鬧下去,別怪我不念舊情了。你家的情況,你應該比我更清楚。”
電話掛斷,我癱坐在床上。
原來,這就是他欺負我的底氣。
。
出發前,我去醫院看望父親。
他恢復得很好,已經可以下床走動了。
顧硯深幫他安排的軍區總院,無論是醫療條件還是護理水平,都是頂級的。
我媽也在,她看到我,神色有些復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