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了逃離劇情,我買了去邊境小鎮的硬座票,準備從此人間蒸發。
卻最終被主角團堵在了偏遠小鎮的民宿里,退無可退。
我從口袋里掏出那根磨尖的青玉簪,抵住自己的喉嚨。
“傅云深!你們再逼我,我就死在這兒!我蘇晚照就是爛在這里,也絕不回去給你們當墊腳石!”
我以為他會慌,會怕,會為了他的白月光女主而妥協。
結果傅云深只是靜靜地看著我,然后掏出手機,當著我的面接了個電話。
“喂,張律師嗎?云棲小鎮所有產業的收購案,可以簽了。”
他掛掉電話,對我露出了一個冰冷的,掌控一切的笑。
“蘇晚照,你可以死,也可以跑。但你看看窗外,從現在起,你呼吸的每一口空氣,踩的每一寸土地,都是我的。你告訴我,你要往哪兒逃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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枕下有個硬物,冰涼,帶著尖兒。
我緩緩將它抽出,是一根青玉簪子,簪頭雕著纏枝蓮,簪尾卻磨得極為鋒利。
記憶瞬間如潮水般涌入腦海。
我是蘇晚照,這本豪門恩怨故事里,最恪盡職守的惡毒女配。
就在昨天下午,我用這根簪子,狠狠扎進了女主角江月白的胳膊。
溫熱的血珠濺上了我的手背。
緊接著,我便被男主角傅云深的車撞飛。
按照書里的情節,蘇晚照這次并不會死,而是會成為植物人,在病床上躺整整十年,最后被人拔掉管子。
我不禁打了個寒顫,手里的簪子險些又扎到自己。
不行,絕不可以。
我必須“下班”,立刻,馬上。
房門被推開,護工端著水盆走了進來。
“蘇小姐,您醒了?”她臉上堆著職業的笑容,“傅先生剛走,他吩咐過,您一醒就立刻通知他。”
她將水盆擱在架子上,浸濕了毛巾。
“不必了。”我掀開被子,“我要出院。”
護工的動作頓住了。“蘇小姐,醫生說您還需要再觀察……”
“觀察什么?”我打斷她的話,“觀察我什么時候能在床上徹底癱瘓嗎?”
我利落地拔掉手背上的針頭,血珠隨之滲出,我卻無暇顧及。
護工慌了神,“蘇小姐!您不能這樣!”
她伸手想要攔我。
我抓起枕邊的包,將那根冰涼的青玉簪胡亂塞進內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