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女面若凝脂,雙頰粉若桃花,一只玉棠梨簪成為全身上下的點睛之筆,稱得整個人清新脫俗,尤其加上此刻一雙水靈、無措的杏眼,看著十分惹人憐愛。
“阿姐覺得非常好看,你覺得如何?”秦菱夸贊道。
阮贏薄唇微啟,指尖微觸玉簪,看著秦菱滿是期待的雙眼,卻又欲言又止。
她向來對這些簪子不感興趣,而真正對這些簪子感興趣的秦菱,這次竟然為她試簪。
秦菱看著阮贏此刻的模樣,還以為她是在糾結(jié),怕錢不夠。
秦菱拍了拍阮贏的肩膀:“沒事,阿姐有錢。
”隨后,她轉(zhuǎn)身笑著對著秦娜說:“我們就要這一支了。
”走出翠華閣,秦菱心情頗好地哼著小曲。
“阿姐為何要花費這些錢為我買簪子?”阮贏握緊手中的簪盒,疑問眼神中竟還夾雜著一絲警惕。
秦菱頓住腳步,還未曾想過,阮贏會問這個問題。
若是說,前日在雜屋,見你緊盯我手中的玉簪,所以才為你買的,那會不會讓阮贏覺得難堪?她又不能說‘我就想為你買一支玉簪’,因為她確實是帶有目的的。
難道要說‘這可是有條件的’?可她確實也是想為阮贏買些東西總歸來說,也是別的心思摻了些實情。
她轉(zhuǎn)身,面向少女帶有疑色的臉,她著實不知該如何回答。
秦菱沉吟片刻,拉著阮贏尋到了一家酒館,打算坐下將六月后將發(fā)生之事告知她。
茶館酒肆中,珍饈飄香,喧鬧嘈雜聲不止,秦菱和阮贏一道點了幾道時令菜,便坐下等待。
“你知道此次春闈的會元出自何處嗎?”“誰人不知是沈家的南屏?xí)骸?/p>
”“這這不重要的,他可是在我們槐風(fēng)村秦老先生處啟蒙的。
想當(dāng)年,沈家二公子也是在我們秦老先生處啟的蒙,這沈家造孽這么多年,這報應(yīng),便體現(xiàn)在沈二公子身上了吧。
考了少說五六年了吧,屢試不中。
”男子痛快地拍桌大笑道。
“噓,當(dāng)心被沈家的人聽見。
”……秦菱本想同阮贏好好聊聊,卻不料,這個地方竟然這么沒有隱私,稍微大聲點便能被鄰桌聽見。
等菜上齊,周邊的人用餐完畢,桌子空了下來,她放下鮮美的春筍塘鱧魚湯,準(zhǔn)備低聲詳細(xì)說來。
店門外清風(fēng)徐來,風(fēng)鈴清脆。
秦菱湊前,盯著阮贏說道:“阿贏,說來你可能不信,自落水后,我雖失了過往的記憶,但也多了一種能力——做預(yù)知夢。
”秦菱當(dāng)然不能說她是穿越進(jìn)了秦菱的身體,這是一本書的世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