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的她比起徐淮舟,也好不到哪去。
如若打著燈籠看,衣物已由淺綠變為深綠,裙擺處甚至被泥點染為褐色,發髻已經狀如雞窩了。
“不行啊,徐淮舟,除了保護我們,你還得幫我干三個月的農活。
”她氣喘吁吁地自言自語道。
筋疲力盡的她抬起頭,準備擦擦汗,卻不料看見前方亮著的一盞燈,立馬打起精神來。
如果沒猜錯,來的人應當是給母親送吃食的孫妨。
她看了看現在的自己,又看了看傷橫累累的徐淮舟,怎么看,也不像是干好事的。
她環顧四周,急忙“拖”著徐淮舟躲在河邊茂盛的蘆葦中。
因近日雨水充沛,蘆葦長勢極好,只是河水都已經蔓延到她的小腿處,還有些許冰涼。
為了防止躺下的徐淮舟的頭被水淹,秦菱還特意將他靠在石頭上。
她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,透過蘆葦桿縫看見一個身影打著燈,手中提著東西,向前走去。
孫妨走遠后,她心中不由得松了口氣,坐了下來。
下一秒,一把鋒利的小刀架在她的喉管處,她還沒來得及驚叫,一只手從背后捂住了她的嘴,順勢往她嘴中塞入了什么東西,耳邊響起了低沉帶有威脅的聲音,“不救我,你也得死。
”秦菱瘋狂點頭,口齒含糊,說道:“我救你,我救你”下一秒,刀離開了,手松開了,身后的人也“砰”的一聲倒在了石頭上。
秦菱不知道是什么東西滑入了她的喉管中,瘋狂地扣著嗓子眼,除了吐出一大堆口水,于事無補。
這是風光霽月的男主嗎?明明就是卑鄙小人,簡直就是“呂洞賓與狗”里的狗、“東郭先生與狼”里的狼、“農夫與蛇”里的蛇就這也配當男主?作者寫的什么東西,ooc了,太ooc!正當她準備起身走的時候,聽到了幾聲咳嗽聲。
難道孫妨折回來了?秦菱聽著沉緩的腳步聲越來越近。
風聲陣陣,吹動蘆葦桿,她本在屏氣凝神聽動靜,不經意透過蘆葦桿的縫隙瞥見,孫妨的身上怎么還有個白影,定睛一看,她竟也背著一個身著白衣的人!秦菱一驚,肢體僵硬,一個可怕的想法在腦中出現:會不會她救的根本不是男主,她救錯人了。
想到這一點,她記得藏鋒閣會弟子在腰間掛個寫名字的腰牌。
她摸索著男子的腰間,總算是摸到了。
她的手指在冰涼的腰牌上反復摩挲著,最后絕望的閉眼,想向這個世界“開炮”。
這第一個字根本就不是“徐”!這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嗎?孫妨走遠了,秦菱臉生無可戀地癱坐在水中。
她此刻已經不覺得水涼了,因為她的心比這三月的水更涼。
甚至,此刻她想找根蘆葦桿勒死自己。
原書中只說是男主執行任務時,九死一生,而這個人,在原書中完全沒有提到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