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菱手捧著剛從書法攤買下來的字幅,看著身旁的阮贏一直有一種惴惴不安的感覺,用肘輕推了一下她:“阿贏,你想什么呢?”“無事,阿姐。
”阮贏緩過神來,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。
秦菱看著懷中的字幅,轉頭好奇地問道:“我從前很愛讀詩詞格律嗎?”阮贏思量了一番,如實回答:“不算很愛,阿姐幾乎不碰。
”秦菱“噗呲”一聲差點笑出,那這么一看,“秦菱”真是個傻丫頭,對沈沚竟癡迷到這種地步。
“我從前很喜歡沈沚嗎?”她又轉頭,看著阮贏問道。
阮贏愣了愣:“這我倒是不知。
”……“新做的槐花糖,走過路過,千萬不要錯過。
”槐香夾雜著淡淡甜蜜的香氣在空氣中彌漫。
秦菱聞語,停住腳步……日暮西山,金柳垂河,河岸桃花開得正旺,粉若胭脂惹人醉。
秦菱與阮贏乘著小舟,欣賞著兩岸的春光,趕著家中晚飯的時辰回去。
“哎喲,小菱的腳是怎么回事?”秦武看著阮贏一手提著物品,一手攙著秦菱,接過阮贏手中的物品,問道。
秦菱頭部冒出細細的汗珠,滿臉痛苦,一瘸一拐地走了進來。
秦菱本是說要阮贏假裝一下的,卻沒料到自己下船時卻因石子上的青苔滑倒了,才有了此刻的這種情形。
“我在下船時遭河岸石子上的青苔暗算了。
”秦菱欲哭無淚,借著阮贏的力,成功在木椅上坐了下來。
腳踝處火辣辣地痛,她掀開裙褲,脫下鞋襪一看,果真已經腫脹得不成樣子了。
這得多久才能恢復!“前些日子才落水,如今又將腳崴了……”未見其人,先聞其聲。
這戲謔的語調,不用猜,便知道是李嬑。
李嬑穿著灶衣,拿著塊濕布巾,手上還略帶著些水珠,應是在廚屋聽到聲音后過來的。
她抬來一個高凳,將秦菱的腿放在凳子上,將冰布巾搭在秦菱的腳踝處,布巾才剛落下,就傳來叫聲。
“啊,痛痛痛。
”秦菱叫道。
“知道痛就給我當心點。
”李嬑瞪著她。
看著秦菱“鬼哭狼嚎”的模樣,李嬑眼神又柔了下來,“不過你這些日子確實多遭禍事……莫非家神菩薩失靈了?這樣,待你好些了,我們一同去弘福寺上上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