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還不知道吧,我倆明天就要訂婚了。”
我掏出耳機,語氣很輕。
“啊?你倆竟然在一起了?”
孫英楠目瞪口呆,但長時間在社會摸爬滾打的他也沒遮掩。
“那也無所謂,當(dāng)著他面我也敢說他人品不行。”
“但我不理解,蓉蓉啊,你膚白貌美,成績還好,怎么偏偏跟他了呢?”
“我并不覺得他是個什么好人。”
“你是拐彎罵我眼瞎嗎?”我反問。
他挑挑眉,沒承認(rèn)當(dāng)然也沒否定。
“我也覺得是。”
“啊?”
他還想問些什么,我的耳機里突然傳出一陣電流聲。
緊接著傳來杜滔他哥的聲音。
“滔子,你對象早不提彩禮晚不提彩禮,非在訂婚前一天提彩禮是幾個意思呢?”
沒想到他們果然聊到我了。
我將耳機調(diào)高了聲音。
杜滔的車載cd里有監(jiān)聽設(shè)備。
不過不是我裝的,是他剛買車的時候裝的。
他是怕自己偶爾出差,我開他車出去時給他戴綠帽子。
不過后來他沒發(fā)現(xiàn)什么,估計早把這事都忘了。
我也是在訂婚前收拾屋子發(fā)現(xiàn)了這耳機。
上一世忙著籌備訂婚,我忘了問他。
直到截肢后,我傷心欲絕保留著這唯一物品,才被病友告知這是竊聽耳機。
那時候我覺得自己就像個天大的笑話。
“要我說,打著回老家的由子,沒準(zhǔn)去找她前男友了呢?”
“不是哥,怎么一下子就扯這來了?”
“扯什么扯?”
杜明的公鴨嗓子聲義正言辭。
“你不知道吧?有好多人在訂婚前,為了不留遺憾,都會偷偷找前男友前女友溫存一下?”
“等她一回來說和家里商量妥了,咱們占了人家人情,人家又享受刺激了,虧的是誰啊?傻弟弟。”
“不會吧,這幾年我都看著她呢,她和異性都沒怎么接觸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