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別動。"
他低頭看了眼我光著的腳丫子,嘴角微微上揚。
"連鞋都不穿,怎么去醫院?"
我老臉一紅。
這男人最近越來越會撩了,偏偏每次都是一本正經的樣子,讓人沒法反駁。
醫院急診室人太多了。
肖景言讓我坐在輸液區等著,自己跑去排隊掛號。
我剛閉眼想休息會,就聽見一陣熟悉的罵街聲。
"杜明才死多久?你就把家里最后那點存款都卷跑了?"
睜開眼,杜滔推著輪椅上的他媽沖進急診室。
他們正對著個穿貂的女人破口大罵。
我定睛一看,好家伙,這不是杜滔嫂子嗎?
現在她一身名牌,挎著個亮瞎眼的愛馬仕,手上還戴著鴿子蛋大的鉆戒。
和以前判若兩人。
"老不死的,你罵誰呢?"
嫂子一巴掌拍掉杜滔伸過來的石膏手。
"就你們家這殘廢窩有幾個錢,心里沒個b數嗎?"
杜滔他媽哭嚎著:
“造孽啊,你把孩子扔下跟人跑了,你還是個人嗎你?”
“你愛養不養,還我是不是個人,也不看看你那熊樣。”
奈何杜滔嫂子冷哼一聲,翻了個白眼就頭也不回上了門口的奔馳。
“付欣蓉?”
我剛回過神來,突然撞見杜滔的目光。
他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:
"你怎么在這?"
“蓉蓉,你是不是忘不掉我?我會永遠接納你的,抱抱我好嗎?”
他耷拉著半邊膀子,走過來的姿勢,就像喪尸出籠。
我剛要后退,一個高大的身影已經擋在了我前面。
"喲,這不是監聽狂魔獨臂俠嗎?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