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到如今,她依舊不反思自己,先指責他人。
我當著他的面把周昊刪了,因為不再需要。
“可以了嗎,回去吧,我累了。
彭蕾滿意的笑了,將保溫盒放在我辦公桌上。
“那你趁熱吃。”
我把她叫住:“拿走吧,我不需要。”
“這是我親手做的。”
彭蕾撩了撩耳邊碎發,語氣帶著一絲嬌羞。
可我只是冷冷的重復:“帶走吧,我沒胃口。”
彭蕾睜大雙眼,有瞬間不知所措,只死死咬住嘴唇:
“我做了很久的,你為什么不吃?”
她固執的把盒子打開,里面清一色都是不沾油水的素菜。
我毫無胃口,甚至有些想吐。
“拿走。”
彭蕾發了瘋:
“陳情,你到底在高貴些什么?!我都已經做到這個地步了,還要怎么樣?!”
所以和別人開完酒店,第二天給我做幾個素菜,就是讓步嗎?
我想笑,笑不出來。
突然搞不懂,這些年我到底愛著一個怎么樣的人。
我揉了揉酸脹的雙眼:
“彭蕾,我累了,你走吧。”
9
彭蕾徹底慌了,臉上毫無血色:
“你不應該這樣陳情,你應該當著我的面乖乖的把飯吃掉,然后露出滿足的笑容,夸我賢惠,做飯好吃,然后再把我送下樓,給我買個禮物獎勵我,然后你會開車送我回公司,貪戀的在我額頭上落下一個吻。”
她語氣不急不慢,像是經歷過無數遍。
確實如此,每次她對好一點,我都像癩蛤蟆得到天鵝的青睞,舔狗一樣為她做無數的事情。
但我覺得用舔狗這個詞不恰當,因為我是真心愛著彭蕾,愿意為她做任何事。
我搖搖頭,認真的說:“不會了,以后都不會了。”
“為什么!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?你、你那么愛我,為什么不會為我再做!”
我嘆出口氣:
“你知道答案的,以前我愛你,但現在我不愛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