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景榮習慣了洗完澡后換干凈衣服。
卻不知道隨手洗了。
連我們吵架到等著他在離婚協議上簽字。
小一個禮拜過去,他這個季節放在外面的衣服都穿臟了。
又不知道其它的放在哪個柜子里。
無法,只能從臟衣簍里挑挑揀揀,找到汗味不那么明顯的繼續穿。
一向干凈整潔的傅景榮,不過幾天的工夫就讓人發現了異樣。
這天,他回家后主動跟我說話:
“苒之,我真的知道錯了。以前是我忽略了你對這個家的付出,你要怎么才能原諒我呢?”
我從抽屜里拿出那份離婚協議,扔到他面前:
“沒什么原不原諒的,我現在只想跟你離婚。”
見他沒動作,我勸說道:
“你和趙蔓不是情投意合嗎?咱們離了婚,你可以直接跟她領證,她平時把自己收拾得那么利索,肯定也能照顧好你,你別在我這浪費時間。”
隔天一早,我就在茶幾上看到了已經簽好字的離婚協議。
舉報信沒用上,我還有點可惜。
但能和平地從傅景榮分到一筆錢,已經超出了我的預期。
我也就不求更多的了。
怕夜長夢多,我給祝承打了個電話,請假去趟民政局。
傅景榮可能也受夠了現在的生活,起床后沒再廢話,也給單位請了個假。
民政局里,像我們這個年紀辦離婚的少之又少。
傅景榮嫌丟人,全程低著頭,生怕有人認出他的身份。
離婚證還有三十天才能拿,出了民政局后,我攔著一臉恍然的傅景榮:
“我會給傅文博打電話,讓他幫你盡快把屬于我的那份錢轉給我,你要是想早點擺脫現在的窘境,就速度快一點,有了錢我就搬出去,不然咱們就得一直在同一個屋檐下相看兩生厭。”
知道我和傅景榮已經辦理了離婚手續后。
傅文博在電話里沉默了很久。
在我等得不耐煩的時候,他終于啞著聲音道:
“媽,我知道了,我這就請假陪我爸去辦這些事。”
雖然我不知道具體數目,但這些年傅景榮應該沒少掙錢。
可是當我看到賬戶上突然多出來的七十多萬時。
我的第一反應,是自己眼花。
原來傅景榮的節儉只是針對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