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體好了,我工作時更有勁頭。
要不是祝承提醒,我差點忘了領離婚證的日子。
一個月不見,傅景榮看起來憔悴了不少。
他看到我時愣了好半天,然后憋出一句:
“冉之,你看起來不一樣了。”
我當然知道自己不一樣了。
人是需要肯定的。
和傅景榮結婚的這些年,我把自己困在家里,從來沒有人夸過我一句,說我一句好。
但決定和他分開以后,我每一天都能聽到別人夸我厲害。
拿到離婚證,我發了有了微信后的第一條朋友圈:
【從今天開始,我不是誰的妻子,誰的媽媽,誰的奶奶,我是我自己,我是方苒之。】
我也沒管底下的評論,發完后就著急忙慌地趕去餐廳。
自然不知道傅景榮在民政局門口看著我離開的方向,愣了許久。
這段時間,我和傅文博偶有聯系。
從兒媳給我打電話的頻率來看,我就知道她是想讓我幫她帶孩子。
但傅文博一次都沒跟我提。
尤其是在親眼看到我和一幫年輕人開心地工作后,他沉默了許久。
離開前,他鄭重地跟我道了歉。
還希望我能允許他能時不時來看我。
領了證后,我就沒再關注傅景榮的事。
只是那天在上班路上,我碰到了他同事的妻子。
那位大姐是有名的大嘴巴,拉著我說了好半天傅景榮的近況。
他沒和趙蔓結婚。
因為在離婚冷靜期的時候,趙蔓就住到了家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