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文博接到電話,比我先一步趕了回去。
一看到我,他就焦急地走上前:
“媽,你這兩天去哪了?昨晚上在哪住的啊?”
我沒回他。
從包里拿離婚協(xié)議的同時,看向坐在沙發(fā)上老神定定看電視的傅景榮。
“看看這份協(xié)議吧,沒問題的話就在上面簽個字,然后趁著民政局還沒下班,咱們?nèi)グ咽掷m(xù)辦了。”
找到工作后,我突然對自己的后半生有了規(guī)劃。
雖然我的退休金不多,但和這份工作的工資加起來,我能過得很不錯。
我也向律師打聽了公租房的申請方式。
就算申請不上,憑傅景榮該分給我的錢,我也能租一個不錯的房子。
吃住有著落,每個月有固定收入。
那離婚對于我來說簡直就是百利無一害的選擇。
傅景榮可能沒料到我是真的想離婚。
他接過了離婚協(xié)議,卻沒有看。
而是詫異地看著我。
讓我驚訝的是,傅文博這次沒站在他爸那邊。
反而主動給我倒了一杯水。
“我今天挺累的,協(xié)議里有什么不懂的,你可以問文博,我先睡了。”
酒店還是沒有自己家里舒服。
今天和律師聊過后,我突然想明白了。
雖然現(xiàn)在住的房子不是我掏錢買的。
但我在這個家里“工作”了這么多年。
沒離婚前,我有權利繼續(xù)住在這。
洗漱完,我沒去主臥,而是睡在了客房。
至于客廳里傅景榮不可置信地叫嚷,對于我來說毫無影響。
一沾枕頭,我就睡了過去。
餐廳上班時間是早晨十點。
七點整,我已經(jīng)吃完早飯坐在了客廳。
傅景榮一起來,聞到了屋子里的飯香。
可找了一圈后,卻沒發(fā)現(xiàn)食物的痕跡。
他坐下來揉了揉膝蓋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