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爹回來,一定要撕破柳銀娥的嘴臉,跟二房好好算計個清楚,但眼下之急,真的得先改善生活。
三娘見大姐沒說話,抿了抿嘴,壓低聲音,生怕被人聽見:“我知道,大姐現在這身t吃這個肯定不好。不如,明兒我們就去nn那邊,看二叔和嬸子能不能提前先把下月的用度給咱們,至少也得給你弄點葷腥。”
溫瑤雖生產過,但日子不算太短了,這副身子年輕,底子也結實,倒無所謂。
三娘和四郎兩個正長身t,卻不能天天吃這些。
尤其四郎,身子骨那麼差。
可是,提前要用度,別說二叔夫妻不會給。
就算給了,只怕也沒多少。
想要真的改善生活,只怕還是得靠自己。
三娘去淘米做飯。
溫瑤將三娘白天去拔的扁豆洗摘了,炒了個素扁豆,又打了個青菜湯,加上兩碟鹵菜,然後溫氏姊妹一塊兒做好簡單的飯菜,端了進去。
四郎小臉蛋已經興高采烈,自己爬上了木頭椅子。
姊妹兩人正帶著四郎坐下來,卻聽屋外的柵欄門傳來低低的叩門聲。
三娘擱下筷子,忙走出去,再等進來,身邊多了個人。
晃蕩的昏暗燈燭下,一個年輕漢子風塵撲撲進來了,肩上抗著箭駑和幾個獵物,似乎是剛剛從山上趕回來。
一進屋,看見溫瑤的一剎,滿臉的焦se頓時消了下來,卻還是不放心,擱下獵具和獵物,問道:
“妹子,你沒事吧?我今兒天不亮就上山了,剛剛才聽說你上午出了事——”
男子約莫二十出頭,生得濃眉大眼,在鄉下漢子中算是長得不錯了。
溫瑤看著她,腦子里浮現出一幕幕深刻的記憶,想必眼前這人,應該是原身惦記著的人。
來人同是盤山村的村民,名叫謝佑祖,家里是靠藥田和狩獵為生,跟寡母劉氏住在溫家後面一處屋子,跟原身是鄰居,門對門的長大。
原身和謝佑祖青梅竹馬,門當戶對。
若不是柳銀娥將原身嫁去喬家做妾,兩人年紀到了,結成個小夫妻也說不定。
就算沒有當夫妻的緣分,這兩年原身不在家,謝佑祖也經常來幫弟妹做些力氣活,家里哪里壞了損了,需要搬搬抬抬的,全是他幫忙。
溫瑤感覺得出,原身當妾之前,想必是對這個謝佑祖是有一點兒意思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