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別動!我來。”
裴司堰親手給她倒了一杯熱茶遞了過去,“今晚就歇在朝華殿,外面太冷。”
“你的事情處理完了嗎?”
裴司堰坐在了床榻邊緣,將她輕輕攬入懷中,淡淡的龍涎香和熟悉的氣息籠罩著她,“今晚沒法陪你,我待會還有事要辦。”
竇文漪抿了一口茶,困惑地看向他,方才她只聽到只言片語,不知道他到底在籌謀什么。
裴司堰靜靜地看了她一眼,“你想問我,完顏泰的事?”
“嗯?”
“他今晚去了蘭香苑。”
竇文漪滿眸愕然,“什么?這種事,圣上都會允許?”
完顏泰是北狄右相,到了天寧城風流快活?是想借此機會羞辱大周嗎?
若是穆宗皇帝連這種荒唐的請求都會允許,那就實在太過昏聵糊涂了。
裴司堰唇角扯出一抹嘲諷,“他自然是裝作不知。”
“蘭香苑,完顏泰是沖著許思思去的?”竇文漪對穆宗皇帝失望透了。
前世,大周那場險些傾覆大周的國難,若說睿王是千古罪人,那穆宗皇帝更是罪無可恕。他身為一國之君,卻昏聵無能,任由奸佞當道、忠良蒙冤,將祖宗基業置于危如累卵之境。
大周的江山,差點就斷送在這個昏君手里!
裴司堰眸光銳利,嗓音平靜,“你放心,完顏泰若是老老實實待在同文館,我們反倒束手束腳,不好行事,他去了蘭香苑,可就方便多了。”
她忽地想起前段日子,他早就讓自己備下那可以使人短暫失憶的忘憂散,隱約猜到幾分他想做什么。
翌日清晨。
竇文漪醒來時,身側早就沒了裴司堰的影子。
她穿戴整齊后,反復思量昨晚裴司堰的話語,總覺得他話中有話。這朝堂局勢暗潮涌動,風雨欲來,難道這兩日有什么大事發生,難道他想故意支開自己……
宮中來人傳話,說是圣上會設宴款待北狄使臣,她身為太子妃也得出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