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可是近萬兩啊!
先前不覺,想著就六千兩,糊弄一下便過去了。
誰知竟能滾成這樣多。
現(xiàn)在真到了拿銀子的時候,才覺肉疼。
只是如今騎虎難下,內廷來的使者就在前院,她再要反悔,叫這小蹄子鬧起來,那可就全完了!
崔氏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。
只是拖拖拉拉,于次日晚上才把銀票送來。
洛芙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。
這一晚,她住在老太太院里。
祖孫兩個說了一晚上的話。
次日,洛芙被裝扮好,拜別哭成淚人的老太太與洛遠山和崔氏,帶著商陸和忍冬,以及一些日常舊物,被內侍們簇擁著出了洛府。
洛府外頭早候著長長的隊伍。
綿延至街頭看不見的地方。
單單馬車就有數十架。
身穿鎧甲,腰配長刀,騎高頭駿馬的護衛(wèi)也有百眾。
兗州城的人哪里見過這等陣仗,都擁在夾道看著。
裴忌也在人群之中。
他的目光一直追隨著那個被簇擁在中間的人。
是他沒有見過的樣子。
華服盛裝,烏發(fā)全部挽起,梳成繁復發(fā)髻,簪著釵環(huán)與鮮花。
行走間,仿佛步步生蓮。
她本該這樣走到他身邊的。
可現(xiàn)在卻因為洛家人。
他裴忌的妻,成了別人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