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還當(dāng)她是個孝順勤快的,這才第二日就起不來了,昨日倒是裝得像樣。”
許氏坐在主位上,臉拉得老長。
昨日洛貞沒把那抬嫁妝給裴榆,更沒給她,她心里一直記著。
今日洛貞不來請安,她哪里能氣順,抓住一通數(shù)落。
周氏坐在下手,聽著許氏數(shù)落洛貞的話,心里舒坦極了。
秋雯趕忙替自家主子解釋:“太太莫要誤會,我們奶奶并非有意不來給太太請安,實在是……”
她說著臉也紅了:“二爺昨夜宿在我們奶奶房里,我們奶奶才,才……”
許氏啐她:“我呸!不就是那檔子事,就她恁嬌貴?何況我兒那般體魄,她舒服還來不及呢,竟在我這兒裝樣拿喬?芷柔跟我兒時也沒見她裝腔作勢的不來請安當(dāng)差啊,芷柔你說,是不是!”
沈芷柔蹲在許氏腿邊為她捏腿,聞言羞怯地點了點頭。
秋雯一個丫鬟,哪里敢跟許氏爭。
又被許氏罵了一通才回去。
洛貞卻還未起身。
秋雯也不敢把許氏罵的那些話都說給她聽,只道一句,太太有些不高興。
洛貞現(xiàn)在卻是顧不上后宅這些事了。
那處疼得厲害。
可這種事,又不能請大夫。
只能臥床修養(yǎng)。
一直到第二天回門才能起身。
裴忌也陪著。
除了新婚夜,身為夫君該做的事,他一件不落的都做了。
到了洛府,便被人請去了書房同洛遠(yuǎn)山說話。
洛貞則是直奔崔氏的院子。
“娘!”
一見到崔氏,三日來受到的委屈就齊齊涌上心頭,洛貞撲到崔氏懷里,嗚嗚哭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