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忌沉默著走過去,還沒說話,許氏跟在旁邊拉起沈芷柔的手叫道:“老二,你看看,你看看,你剛走沒多久,芷柔的手就變成了這樣,我聽她身邊人說是你那媳婦故意磋磨,讓她徒手剝核桃才變成這樣的。
后來,還又讓芷柔去洗堆成山的衣服,里頭什么臟的臭的下人的都有,要不是她肚子里的孩兒救了她,你恐怕都見不到她了!
你那媳婦還口口聲聲說我污蔑她?難道芷柔這手是她自己弄的?那堆成山的衣裳是她自己閑得發慌,偏要自己去干的?”
洛貞有些心慌,不過她自做這樣的事,就早在心里做好應對,倒是也沒有說不出話來。
“婆母莫要冤枉我,我可沒強要表妹來我這里剝核桃,洗衣裳,她自己在我這嬤嬤跟前說敬我服我,要在我身邊伺候,這伺候總不能是嘴上說說吧?”
她又望向裴忌,紅著眼睛委屈道:“夫君,我嫁進來這些日子,待表妹如何,你也是看在眼里的,今日得了夫君的囑托,我忙著出去做事,便粗心大意了些,沒那個心力阻止表妹獻殷勤,這才讓事態變成這樣,我,我當真不是有意的啊?!?/p>
沈芷柔暗恨,掙扎著起身,往裴忌身上靠,也不說話,只嗚嗚的哭,就等著裴忌問。
在場的其他人也都等著看他怎么處置。
裴忌面無表情的坐著。
卻是身心俱疲。
這滿屋子的人都在揪扯著他,竟是比他在外奔波辦案還要疲累。
他免不了的會想。
如果他和芙兒的婚事如常,那會怎么樣?
他有嬌嬌在懷,就不必再費心想要得到她。
在外,他只用把心思全部用在升遷上。
在家,母親與裴榆曉得她在他心中的份量,便不會屢屢生事。
沈芷柔或許已經被送走。
他回家只有軟玉溫香,嬌聲嫩語。
哪里會是現在模樣。
不過還不晚。
皇帝配不上她。
他總會把他的嬌嬌搶回來。
夢中的日子總會實現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