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想到崔玉珍卻是這樣的反應。
跟要吃人一樣。
讓她心里直打突,臉上的討巧的笑都僵住了,趕忙跪下道:“是,是凝香居的洛貴人榮升了貴妃之位。”
剛說完,她就聽到了崔玉珍極重的粗喘聲。
想來已經是怒不可遏了。
硯秋一直在旁候著,聞言也是詫異,但很快就反應過來,上前扶住崔玉珍,對那小宮女道:“主子知道了,你下去吧。”
小宮女正心驚膽戰著,聞言忙不迭出去了。
硯秋扶著崔玉珍,想讓她坐下。
她卻忽然推開她,叫道:“貴妃?她憑什么啊!”
她在這里跟人斗的不可開交,青州騙她的那個賤婢也沒了消息,她滿心的憋屈,她卻不聲不響的就升了貴妃?
憑什么啊!
硯秋也滿心的疲累。
她早就讓崔玉珍去凝香居同洛芙交好。
她卻總是推三阻四。
到最后還惱了起來。
如今,人家已經飛上枝頭,再想過去,恐怕就沒那么好說話了。
這個時候了,不想著如何補救,又在發脾氣。
如此,莫說奪后位,便是在這后宮占據一席之地都懸。
心里這般想著,硯起卻還只能哄著:“陛下都不曾來過后宮,她能一躍成為貴妃,想必是使了什么手段,主子莫急,手段她使得,咱們也使得,只要見到陛下,將來主子的位份未必比她低。”
崔玉珍聽了這才稍稍平靜一些,走到寬椅旁坐下,敲著桌子道:“那你快些想法子啊,我要怎么才能見到陛下?”
硯秋皺眉道:“主子,您現在心浮氣躁的,便是見到陛下,也是禍不是福啊。”
崔玉珍忍了會兒:“見了陛下,我自然不會是這個樣子,你快想想法子,我不僅要見到陛下奪得圣寵,我還要讓那個洛芙失寵!”
她頓了下又補充:“不,就算我奪不了圣寵,也不能讓她好過!她哪里比的過我,憑什么就一飛沖天!”
硯秋嘆了口氣:“還是老法子,主子需得同那位洛二姑娘交好。”
這次崔玉珍倒是沒有惱起來,只是咬牙道:“然后呢。”
硯秋道:“她既能升貴妃,陛下想來極是喜愛她,主子同她交好,陛下去她宮中時,主子總能見到陛下,這見到了陛下,仔細摸清楚陛下的性情,才能談以后啊。”
崔玉珍手攥的死緊,沉默了一會兒道:“聽你的就是,但你想的太少了,主動交好只是其一,重要的是拿到她的把柄,我記得長姐的信里提到過,那洛芙在兗州時曾跟別人定過親,這件事若是在合適的時機捅出來,我看她這貴妃還能不能坐的穩!“
硯秋聞言倒是對她改觀了一些,點頭道:“主子說的有理,若是交好不成,有這把柄在,也能讓她不得不幫主子。”
崔玉珍痛快的笑了,站起身往內室書案旁去:“我這就寫信,你把信遞出去給長姐,我要把洛芙的底細扒的清清楚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