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蔫頭巴腦的趴在床上。
剛禁足那會兒,她把屋子里的東西砸的一片狼藉。
后來時間一場,沒什么可砸的,又當真不讓她出門,她那狗急的脾性還真改了一些。
不過對洛貞的厭惡不減。
聽說洛貞過來,她又立馬來了精神,從床上下來沖出去,罵罵咧咧道:“你這個毒婦把我害的好幾天不能出門,你還有臉來我這里?”
洛貞對她的厭惡也是不減,也再沒了以前的刻意討好。
只坐在椅子上,淡淡看她一眼:“榆妹妹,做人要憑良心,當日是你先去找你二哥告我的狀,想讓你二哥休了我,明明是你害我不成反自己受了罪,卻又賴在我身上,你也替我想想,若你是我該當如何?”
裴榆可不是個會替別人想的主,蠻橫罵道:“若不是你先壞我名聲,后又阻我嫁人,我怎么會找我哥告你的狀!你要是沒嫁進我家,我早就嫁出去!你這個罪魁禍首反倒倒打一耙喊起冤,我看你真是會咬人的狗不叫!”
洛貞壓著火氣:“會咬人的狗不叫,是你那表姐才對,你怎么就不想想,我已經嫁在你家里,還辛辛苦苦為你的婚事操持,結果辛苦許久,就是為了搞壞你的名聲,好讓自己在婆家不得婆母和小姑子待見?裴榆我跟你無冤無仇,我是瘋了才會這么做嗎?
你再想想,我被婆母與小姑子擠兌,整個裴家最高興的是誰?還不是你那表姐!”
裴榆皺眉道:“你為了把自己摘出去,當然會把所有事情往我表姐身上推了,你們都是我哥的女人,你肯定不待見她,便往她身上波臟水,你當我真信你的鬼話?”
洛貞閉了閉眼:“不管你信不信,我是個做媳婦的,斷斷沒有與婆母、小姑子不相往來的理,你不是總想去伯府嗎,我其實心里一直記著,早前就跟伯府娘子提過,今日人家小公子風寒痊愈設宴慶祝,特意過來相邀,我又提了下,人家便多給了張請帖,你若是實在厭惡我不想去,那我自己去便是了。”
裴榆本是烏眼雞似的。
洛貞突然話鋒一轉,要帶她去伯府,她正懵著,見洛貞站起來要走,趕忙拉住她:“誰說我不去,我當然要去!”
洛貞看她一眼,佯裝無奈嘆氣:“那便快些去梳妝吧,我也不求你這就對我改觀,往后見了我別總是針鋒相對就是了。”
裴榆心里只有對即將去伯府的欣喜,哪里記得別的,隨口應一聲就奔回臥房,把丫鬟們都叫進來幫她找衣裙梳妝打扮。
倒是也沒浪費多少時候。
等她梳妝完畢,洛貞便帶著她出門,坐馬車去了伯府。
伯府雖然在王侯公卿之中是不入流的門戶。
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。
奢華底蘊還在。
裴榆看著竟然膽怯起來,緊緊跟在洛貞身邊,也不敢說話。
洛貞心中滿鄙夷厭惡。
在家里橫成那樣,還當她真是無法無天的魔王呢。
到了外頭竟然就是個鵪鶉。
欺軟怕硬,真是叫人惡心!
跟著引路的大丫鬟來到后院敞廳,見已經有不少人了。
只有幾個臉熟的。
她們的家世都不怎么好。
可剩下那些臉生的竟也頻頻向她們示好。
說明崔玉如請的這些婦人,都不是什么大人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