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榆一臉興奮地跑到跟前,連禮都忘了做,只興奮的望著崔玉如道:“娘子你來了,是不是我的事情有眉目了?”
崔玉如此時也沒心情在乎她有沒有禮,只含笑點了點頭。
許氏被周氏扶著才過來。
伯府雖然在京城算不得什么好的門第,但對許氏來說便是頂了天的,走過來有些惶恐道:“娘子尊駕有什么事派人過來吩咐一聲就是,怎么還親自過來了?”
“這位是太太吧?”崔玉如嘆道,“唉,都是我家那小兒,前些日子,大姑娘去我府上,我?guī)е涸趫@子里玩耍正好碰上她,大姑娘這品貌本就惹人喜歡,又逗弄了我家小兒幾句,他便對大姑娘念念不忘,總是吵鬧著要大姑娘抱。
大姑娘一個未出門的姑娘,怎好叫她哄孩子,我便糊弄了小兒幾日,誰知竟是越發(fā)的哄不住,今日大哭不止,硬是要大姑娘過去,我這也是無法了,只能冒昧登門,求太太讓大姑娘去我府上暫住幾日。”
這是她過來時想好的說辭。
如此便不用扯上洛貞做幌子了。
洛貞在旁邊聽得無比訝異。
她竟不知,她這個表姐什么時候跟裴榆有這樣的交情了!
裴榆會哄孩子?
她會打孩子還差不多!
恐怕是拿孩子做幌子,目的是讓裴榆過去。
可她這表姐從不會結交無用之人,裴榆這樣的人,別說結交了,她只有厭惡的份兒!
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,這裴榆竟也成了有用之人?
洛貞還在疑惑。
裴榆都快跳起來了,笑道:“小公子既要我,那是我的福氣,娘子這么客氣做什么,我這就跟你過去!”
她說著,一面挽上崔玉如的胳膊,一面對許氏道:“娘,我這就跟娘子去了。“
許氏也很是驚喜,趕忙點頭,又對崔玉如道:”娘子你盡管帶我榆兒過去,讓她做什么都行,千萬別客氣!“
崔玉如看了眼挽在自己胳膊上的手,勉強笑著點點頭,也沒再多說什么,帶著裴榆走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