熊哥躺在炕上,轉了下腦袋,看向耗子。
“咋捅?總不能咱們一直在黑市蹲著,看見她去黑市的時候咱們報警吧。這可不行!要是讓條子把黑市給端了,咱們的生意也沒法做了。而且要是讓道上的人知道咱們把大伙兒吃飯的鍋砸了,會給秦老大惹麻煩的!到時候,就算報了仇,秦老大也不會放過咱們的。”
耗子能混到雄哥左膀右臂這個地位,自然也不是傻子。
雄哥說的這些,他又怎么會想不到呢。
于是趕緊解釋。
“哎呀熊哥,不用咱們自己出手!
和她有仇的也不光只有咱們,趙同可還在醫院躺著呢!
和咱們相比,趙同和她媽肯定更恨那死老太婆!
只要咱們把那個死老太婆投機倒把的事情告訴趙同他媽,趙同他媽肯定會去舉報她的!
那死老太婆在黑市出手了那么多的雞蛋和鵝蛋,家里肯定偷偷地養了不少雞。
你只要當著眾人的面,把這些雞給翻出來,她就是長一百張嘴,她都說不清!
到時候,別說是受到縣政府的嘉獎了,她就是縣長他媽,縣長也不敢犯眾怒保她!
這笆籬子,她蹲定了!”
越聽耗子的話,熊哥的眼神越亮。
對啊!
秦香蘭把趙同害得那么慘,趙同和他媽怎么會不恨她呢!
他完全可以借趙同和他媽的手給自己報仇啊!
這么想著,熊哥又“蹭”的一下從炕上坐了起來。
一把摟過了耗子的脖子,熊哥抓著耗子的腦袋就是一頓撲棱。
“還是你小子注意多!好!就這么辦!咱們作為趙同的兄弟,怎么能眼睜睜地看著害了兄弟的人吃香的,喝辣的,卻什么都不做呢!一會兒你就帶點兒東西去醫院,務必要把這個消息告訴趙老太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