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楓苑。
劉姨看到陸久疏回來,眼前一亮。
“少爺,你可算回來了。”
陸久疏往樓上走,邊問:“她怎么樣了?”
劉姨跟在他后面:“在慢慢退燒了。”
二樓主臥里,栗蠻披散著頭發躺在床上,閉著眼睛,臉燒得通紅。
陸久疏上一次進這間房,還是他爺爺肺氣炸后,出院了就來景楓苑調理身體,邊盯著他。
那三個月,他跟栗蠻是睡一個屋的。
栗蠻有幾次還想對他動手動腳,他都氣笑了,說了幾句刻薄話,他有點意外,栗蠻竟真的就停手了,之后都是遠遠睡在一邊,直到老爺子回養老的別墅。
此刻栗蠻生病了,就算昏睡著也是皺著眉的,有些虛弱,乖乖的躺著,倒是莫名讓他看著順眼了些。
陸久疏不喜歡栗蠻,從一開始就不喜歡,她可以是陌生人,可以是他的哪個同學,可以是他的某個窮親戚,他都能接受。但,絕對不能是他的老婆。
在他看來,栗蠻愛慕虛榮,腦袋空空。琴棋書畫,樣樣不通,她沒有思想,俗不可耐,上不了臺面。
婚后,他對她如陌生人,他就是讓她知道,他陸久疏的老婆可不是好當的,他要讓她后悔嫁給他。
一晃三年過去了,她也是夠能忍的。
陸久疏想到上次見面,夕陽從落地窗照進來,她一個人坐在餐桌上吃著可憐的四個菜,跟個孤寡留守婦女似的,而這三年,她都這樣過的。
他站在床邊,靜靜地看著栗蠻整個人陷入松軟的床上,臉小而精致,她結婚了像是沒結,有丈夫像是沒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