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女子什么人啊,大白天的居然上樺娘子家里來鬧?
八成是外面的狐媚子唄,看樣子就不是個省心的,也只有這種不要臉面的才鬧到人家里來!
我看是養在外面的外室,那秦郎君平日里跟樺娘子看著恩愛,沒想到也是個偷吃的。
一群人各執己見,聊得津津有味。
恰在這時,秦世宇來了。
5
男子手里拎著滿滿一堆東西。
有給張樺配好的安胎藥,有新置的起居用品,還有她愛吃的各種果子和蜜餞。
我神色不由地一暗。
怪不得那些鄰居都以為張樺和秦世宇是夫婦。
他為張樺所做的一切,可比對我這個正經夫人要稱職多了。
怎么站在門外?你身子越來越重,萬一摔跤了怎么辦?
秦世宇忽略我,徑直向張樺投去關懷的目光。
張樺一改方才的面目,嬌滴滴地垂著頭賣慘:
秦郎,我原本是在屋里歇著的,聽聞姐姐來了,這才出來迎接。
我如今拖著大肚子寄人籬下,吃的住的都是秦郎的,這不是怕姐姐生氣嘛,自然不敢怠慢。
說罷,她捏著帕子從眼角擦去一滴晶瑩的淚珠。
秦世宇滿眼不忍,語氣極其溫柔地安慰道:
你就放心住著,這個家里姓秦,當然是我這個一家之主說了算。
沒有我的允許,誰敢給你臉色瞧?
等你平安生下孩子,我照樣替你養著。
說完,他才有空理會到站在一旁的我,聲音冷淡地開口:
既然想通回來了,就別再耍脾氣了,快把東西拿進去,即刻去廚房給樺樺熬藥。
圍觀的鄰居們這才解開疑慮,笑著談論起來:
原來不是外室,是秦郎君請來的奴婢啊。
張樺忍不住咳了一聲,隨即扯了扯秦世宇的衣袖,謙虛地笑道:
秦郎,姐姐確實是你請來伺候我的,你說對嗎?
秦世宇頓了頓,隨后笑著朝她點點頭:嗯。
我就說秦郎君平日與娘子恩愛無比,怎么會做對不起妻兒的事。
只是一個伺候人的,卻穿金戴銀,打扮得如此高調,一看就不是良家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