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衛將我護得水泄不通,他連靠近都很困難。
這時,一旁的張樺忽然哭出聲來,模樣凄慘地扯出了秦世宇的袖子,訴苦道:
對不起秦郎,都怪我不好!
是我不該死了夫君,不該惹繼母生氣被她趕出來,不該懷著身子還有拖累別人!
害得秦郎為了可憐我,才和姐姐發生了誤會。
我自知有罪,只要姐姐和秦郎夫妻恩愛,再也不提和離的事,我明日就從這里搬出去!
秦世宇聽得臉色鐵青,他于心不忍地攔著張樺的肩膀,眼里燃起熊熊怒火看向我:
這不是你的錯,樺樺,是李成華她無理取鬧!
明明已經嫁到了秦家,卻無半點秦家娘子的樣子。
不過是座宅子而已,住了便住了,又不會掉塊肉!
反倒是她善妒、小肚雞腸!全不像個大家閨秀的樣
話音未落,為首的侍衛已經聽不下去。
毫無征兆地送上去一掌,直接將秦世宇打趴在地。
隨行的內官居高臨下地望著他,搖著頭開口:
秦郎君,公主雖然與你成了親,但你無論何時都沒有資格動她的嫁妝。
惦記女人嫁妝的男子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。
更何況,公主已經說了要跟你和離!
你若再敢冒犯公主,休怪本將對你不客氣!侍衛首領跟著道。
眾人恍然大悟后,這才明白了事情的頭尾。
原來秦世宇的夫人并非張樺。
而是我,李成華。
原來正頭娘子居然是公主?
你這臭小子,人家高貴的公主愿意下架給你,你不珍惜,卻把外頭的好吃好喝地供著,還想霸占公主的嫁妝?
軟飯硬吃成這樣,真是不知羞恥!
還有這大肚子的小娼貨,說她狐媚子都抬舉了她,也不知有哪里能和正頭娘子比的,秦郎君簡直瞎了眼!
要不說屎沒吃過都是香的,若是好人家的女兒,怎么會搶在正妻前面懷了孕?
眾人你一句我一句,比方才罵我的話更加難聽。
秦世宇愣神地望著我,連一絲反比的勇氣都沒有。
過了許久,他才回過神來,牽強地解釋:
你們誤會了,樺娘子真的只是我收留的病人,她腹中的孩子是她亡夫的,我實在不忍見她流落在外,才讓她借住在這里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