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著他們驚恐的眼睛,毫無波瀾:
“顧安然,傅云深,準備好賠錢吧。”
“我的律師函,過幾天就會寄到你們府上。”
說完,我轉身就走。
陸宸辭自然地脫下西裝外套,披在我肩上,將我緊緊摟在懷里。
身后,傳來傅云深撕心裂肺的嘶吼。
“以寧!顧以寧!你給我說清楚!你怎么會結婚?你愛的不是我嗎?!你給我回來!”
那聲音凄厲又可笑。
陸宸辭溫暖的掌心輕輕遮住了我的耳朵,隔絕了身后所有的噪音。
他低頭在我耳邊,用只有我能聽到的慵懶嗓音,帶著一絲撒嬌的意味說:
“別理這些瘋子,臟了耳朵我帶你去吃帝王蟹,去去晦氣。”
“還有,我的婚戒都毀了,你要重新幫我做一個,要比這個更好看。”
我聽著他溫柔的嗓音,心中所有的委屈和憤怒,仿佛都被瞬間撫平了。
我側過頭,對他展顏一笑。
“好。”
當晚,傅云深一家下榻的五星級酒店套房里,八歲的傅景安輾轉難眠。
他一直被告知,媽媽是偷了顧安然人生的壞女人,是個可恥的小偷。
他只是想教訓她一下,不理她讓她改過自新。
媽媽這么寶貝自己,只要認錯,他就可以允許媽媽再抱自己,和自己一起玩。
可為什么她離開傅家后,不僅沒有認錯,反而好像過得更開心了?
還有那個叫陸宸辭的男人,為什么會叫她“未婚妻”?
他們是不是要結婚?結婚之后是不是要生新的小孩,那他就不是媽媽唯一的孩子了!
難道她真的不要自己和爸爸了?!
傅景安想到這,猛地從被子里坐了起來,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恐慌攫住了他。
他忍不住拿出電話手表,躊躇了好半天,終于撥通了那個被他拉黑了無數次的號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