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傅云深,你是不是瘋了?還是覺得我很好騙?”
我氣笑了,覺得他的話荒唐至極。
他卻像是沒有聽到我的嘲諷,自顧自地在電話那頭開始了他的懺悔。
“我真的后悔了,以寧?!?/p>
“今天回來之后,我仔細想了很久。你離開之后我才發(fā)現(xiàn),沒有你,我根本不行!而那顧安然除了哭著讓我給她擦屁股,什么都做不了。”
“她根本不像你,能在事業(yè)上和我并肩作戰(zhàn)。你走之后那個珠寶系列讓她接手,她也做得一團亂麻,根本就沒有商業(yè)價值!”
他的言辭懇切,仿佛真的幡然醒悟:
“我承認,我當(dāng)初就是被她迷了眼,才會忽視了你有多么優(yōu)秀!我就是個蠢貨!我錯了,以寧,你原諒我吧!”
聽著他這番漏洞百出的“懺悔”,我只覺得惡心。
他卻開始拿兒子當(dāng)借口。
“還有景安,以寧,景安不能沒有親生母親。你看在孩子的份上,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,好不好?”
我忍不住冷笑出聲,打斷了他的表演。
“傅云深,別裝了?!?/p>
“顧安然之所以能迷惑你,不就是因為在顧家,只有所謂的‘真千金’才有繼承權(quán)嗎?”
“你后悔的,根本不是弄丟了我?!?/p>
“你后悔的是,顧氏集團離開了我這個免費的掌舵人之后,市值不斷縮水,資產(chǎn)一降再降,眼看著就要破產(chǎn)了!”
“而就在這個時候,你突然發(fā)現(xiàn),我居然是京城沈氏唯一的繼承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