風波過后,公司陷入了短暫的混亂。
核心數(shù)據(jù)泄露,幾個正在洽談的大項目被迫中止,團隊士氣低落。
我花了整整一周時間,開了無數(shù)個會,見了無數(shù)個客戶,才勉強穩(wěn)住局面。
期間,余航的家人來公司鬧過,指著我的鼻子罵我忘恩負義,蛇蝎心腸,被我叫保安請了出去。
蘇巧的母親也來過,跪在地上求我放過她女兒,說她只是個被愛情沖昏了頭的傻姑娘。
我看著她那張和蘇巧有幾分相似的臉,只覺得諷刺。
用親生女兒做局,利用殼公司洗錢,現(xiàn)在又來扮演苦情母親。
這一家人,從根上就爛了。
忙完一切,我終于有時間去見一個人。
看守所里,余航穿著囚服,剃了寸頭,整個人憔悴頹廢,早已沒了往日的意氣風發(fā)。
隔著一層厚厚的玻璃,他看到我,眼睛瞬間亮了。
“阿綾!你終于肯來見我了!”他激動地拿起電話。
“阿綾,你聽我解釋,我都是被蘇巧那個賤人給騙了!是她勾引我的!她說她有辦法幫我拿到星耀的投資,我只是一時鬼迷心竅”
他急切地辯解著,把所有責任都推到蘇巧身上。
我靜靜地聽著,沒有打斷他。
直到他說得口干舌燥,我才緩緩開口:“余航,你是什么時候開始,覺得我的規(guī)矩是故步自封的?”
他愣住了。
我看著他的眼睛,繼續(xù)問:
“是從我拒絕為了簽單去陪那些油膩的投資人喝酒開始?還是從我否決了你那個快速變現(xiàn)的計劃開始?”
他的臉色越來越白。
“我們白手起家,走到今天不容易。或許是我太忙于工作,忽略了你的感受。讓你覺得,你的才華被我的規(guī)矩束縛了。”
“不不是的,阿綾”
他慌亂地搖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