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夕那天,女友夏允澄送我的禮物,是一朵路邊攤買的、快蔫掉的西蘭花。
她說這是她對我獨一無二的愛。
可轉頭她就為白月光葉新宇訂下了一塊價值百萬的限量款名表。
我拿著那朵蔫掉的西蘭花找她理論時,當場撞見她出軌。
她滿臉鄙夷,沒有半分愧疚:“你這種想靠臉上位的鳳凰男,連給新宇提鞋都不配,還妄想跟我結婚?”
我失望至極,當場提了分手。
她卻惱羞成怒,將那朵蔫掉的西蘭花砸在我臉上,“離了我你什么都不是!”
再重逢,是在一場由港城兩大商業巨頭出資舉辦的商業洽談宴會。
她輕蔑地打量著一身服務生制服的我,隨即對葉新宇說道:“親愛的你看,這就是當年拋棄我的那個拜金男,如今只能在這種地方端茶送水。”
她走到我面前,用施舍的語氣說:“這里是我未來公公旗下的產業,馬上我就是老板娘了。”
“求我一句,我就讓你在這當個服務生主管。”
我平靜地看著她演完獨角戲,不由得笑出了聲。
我怎么不知道我爸給我找了她這么個兒媳婦?
我騎著共享單車去送文件時,一輛豪車從我身側疾馳而過,水坑里的臟水濺了我一身。
我狼狽地剎住車,剛想開口罵一句“沒長眼啊”。
車窗卻緩緩降下,是夏允澄。
她還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,名牌套裝剪裁得體,妝容精致。
副駕駛上,坐著她如今的心肝寶貝,陳新宇。
夏允澄的目光像掃描儀一樣在我身上掃過,最后落在我那輛吱呀作響的共享單車上,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飾的嘲諷。
“陳清朗?我還以為我看錯了。”
“以前跟著我,好歹還知道穿身像樣的西裝,現在怎么跟個收破爛的一樣。”
她語帶譏誚,“離開我,你就混成這樣了?連輛車都打不起?”
陳新宇故作體貼地附和:“允澄,別這么說嘛,可能人家就喜歡這種環保的出行方式呢。”
他的眼神里,卻全是看好戲的幸災樂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