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!”
希爾回房間了,余歡搬了個小板凳自個坐著,完全無視旁邊站著的慕時白,自顧自地揉著胳膊。
慕時白也不是個話多的性子,兩人就這么沉默著。
直到余歡突然開口打破這份安靜。
“哥哥不希望你自責。”
“嗯?”慕時白側目,沒反應過來什么意思。
余歡轉頭,軟萌的小臉上沒有笑容:“哥哥把你們之前的事跟我說了。”
“他不希望你自責,你自己也清楚,如果當時你做出另一個選擇,結果可能也不會讓你滿意。”
慕時白盯著余歡,沒說話。
余歡轉過頭去,不再看他。
“換位思考一下,如果是你,你會希望哥哥一直活在愧疚里嗎?”
當然不會。
慕時白沒說話,心里已經有了答案。
他又不蠢,大道理他都懂,只是一直在鉆牛角尖。
人就是這樣,懂是一回事,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能不能接受又是另一回事。
慕時白沒回話,余歡也不在意,依舊自顧自地揉著胳膊。
哪怕希爾表明過會站在她這邊,但余歡也知道,自己和慕時白關系不好,希爾夾在中間會很為難。
她和希爾是戀人,可慕時白和希爾是過命之交的兄弟。
“聊怎么呢?”
希爾拿著兩個杯子走了出來,將裝著檸檬水插著吸管的杯子放在余歡手上。
抬手示意慕時白接過他手上的杯子。
慕時白看了眼余歡抱著的檸檬水,又看了眼希爾放在自己眼前的涼白開。
沒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