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婉拒了他,轉身走向酒會的角落。
林澤正等在那里,他遞給我一杯溫水。
“雪姐,都處理好了?!?/p>
他低聲說:“您交代收購的那家法國本土設計公司,已經完成了所有法律程序?!?/p>
“辛苦了?!蔽尹c點頭,喝了口水。
“對了,”林澤像是想起了什么,從口袋里拿出一張報紙,“這是今天的《海市日報》海外版?!?/p>
我接過來,目光落在社會新聞版的一個小角落。
標題是:《前環球之冠總裁韓某獄中斗毆,致人重傷被加刑》。
報道很簡單,說韓英杰入獄后,依舊不改往日驕橫的性子,在獄中拉幫結派,欺凌弱小,結果在一次斗毆中,失手將人打成重傷,被加判了十年。
他這輩子,算是徹底交代在里面了。
我隨手將報紙扔進垃圾桶,對他,我早已沒有了任何感覺,無論是愛,還是恨。
他的人生,他的結局,都與我無關了。
“走吧?!蔽曳畔滤?,理了理西裝的領口。
“去哪,雪姐?”
“回家。”我笑道。
飛機在萬米高空平穩地飛行。
我看著窗外翻涌的云海,思緒萬千。
曾經,我以為婚姻是女人的歸宿,愛情是人生的全部。
后來我才明白,真正的歸宿,是強大的自我。
我失去了我以為的愛情,但我贏回了整個世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