奴婢害怕尸體,起初沒敢靠近。
也根本沒想過會是二公子,是縣令認出二公子,奴婢才敢大著膽子上前,莊上眾人皆可作證,奴婢并非有意。
但奴婢愿意領罪,只請侯爺夫人不要遷怒我家小姐。”
她說得并無破綻,謝云舟三年前就死了,誰會想到他會出現在這里。
而她身為一個女子,害怕死尸再正常不過。
同時,她提醒是縣令叫出謝云舟的名字,侯爺若深思,就會想侯夫人會不會因此記恨縣令。
“馮嬤嬤當時話都說不出來,全是你的猜測。”
紫竹不甘示弱。
忠勇侯再次沉默,眼神逐漸幽深。
葉楨眸光坦蕩,背脊挺直。
她的婢女所言,只需審一審莊上下人便可知曉,無需撒謊。
他不了解葉楨,但他了解葉驚鴻,此人十分挑剔,非品性上佳者入不了她的眼。
更遑論她書信往來。
而當初為云舟定下葉楨時,妻子亦對葉楨夸贊有加。
若葉楨所言為真……
他沉眸看了眼侯夫人。
“來人,著我的令牌前往大理寺……”
侯夫人聞言,心都顫了。
正打算用暈倒來阻止此事,便見謝霆舟扶著王老夫人進來,“不必報官。”
侯夫人從未覺得謝霆舟如此順眼。
可下一瞬,他又道,“昨晚吳護衛的確去了縣衙。”
一盆冷水將侯夫人澆的遍體生寒。
事情完全超出掌控。
她當機立斷,難以置信地指著吳護衛。
“世子說的可是真的?你背著我去縣衙做什么?”
葉楨則不緊不慢地問師爺,“縣令大人被害,不應該上報京兆府或者大理寺么?”